而这头黄牛呢?本来身体就有病,又被拉着强行走了十多里路。在被身现林拴到树上后,那是卧在地上就起不来了!连头都仰不起来了,整个身体,完全都躺在地上。
一开始,身现林拉着牛来的时候,安身国只顾着跟小舅子说话,也没仔细观察牛的情况。
当安身国端着一盆撒着麸子的盐水,来到牛跟前后,看到躺在地上的黄牛,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再看到他端着盆子过来的时候,也是一幅无动于衷的样子,可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以前,只要安身国端着盆子过来饮牛。如果牛是在那里卧着,就会提前站起来等他过去。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己都把盆子端到它跟前了,它还没有站起来。
安身国把盆子放到牛嘴跟前,发现牛不但没有喝它最爱喝的麸子汤,甚至连头都不抬。
安身国看到这种情况,顿时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起身就想把牛给拉起来,看看它到底是怎么了?可是不管他怎么拉?牛就是起不来,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
这下子,可把安身国给吓坏了,围着牛就开始观察起来。
当安身国走到牛屁股后时,发现朝上面的大腿,连着屁股,整个都被打得是一道道血淋子。
安身国看到这里,心疼的脸顿时就阴了下来。嘴里不由就骂了起来:“他妈了个逼,牛借给你们使,就是这样使的吗?看给我糟蹋成什么样子了?我都不舍得打,你们就狠心下得了这么重的手。以后再想来借牛,门都没有。”
“身国,怎么啦?在那里骂骂咧咧的,是谁又惹你了?”安玉富这个时候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儿子正在那里骂娘,就问了一句。
安身国生气的说道:“爹,你过来看看,咱家的牛借给书珍她娘家用,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看这上面一道道血淋,还不知道怎么糟蹋咱家的牛呢?这是人干的事吗?你说气不气人。”
安玉富在听到儿子说的话后,走到牛屁股后一看,看着上面一道道血淋,那也是气的不的不轻。
安玉富一边生着气,一边说道:“怪不得家源这孩子不愿意跟他们家来往,看看他们干的好事,这是人能干的出来的吗?”
安身国接着又说道:“爹,牛被打成这样还不说,现在它连水都不喝了,卧在那里,拉都拉不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爹,你给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了?”
安玉富听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就对安身国说道:“娃,你去拿点青草过来喂喂看,如果它连草都不吃,那就是真的出问题了。”
安身国听到老爹说的话,立刻就抱了一捆青草过来,然后放到牛跟前。
接下来,黄牛对安身国抱来的青草,根本就是看都不看,更别说吃了。
安身国和安玉富两人,看到黄牛是这种情况,连青草都不吃,这下心里可就不镇定了。牛出问题了,而且还是非常严重。
安玉富立刻就对安身国说道:“娃,赶紧骑着自行车到镇上去请兽医过来,这牛看来是出大问题了。”
安身国也看出来了,这要是还看不出来,那就说明眼也太瞎了。很明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出问题了。
安身国二话不说,进屋就把自行车给推了出来,正准备骑上就走。这个时候,身书珍做好饭出来,就把他给喊住了。
当身书珍做好午饭,准备喊大家开饭的时候,看到安身国推着自行车要出去,就把他给叫住了。
身书珍问道:“身国,饭都做好了,你这推着自行车准备又要去哪里?不打算吃饭了?”
安身国这会心里正火着呢!对着身书珍就吼道:“吃吃吃,还吃什么吃?牛都快死了,哪还有心情再吃饭。你看看你娘家都办的是什么好事?我说身现林那小子为什么饭也不吃就跑了,原来是把咱家的牛给弄成这样,怕担责任,才跑了。”
“我说安身国,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脾气这么大。咱家的牛不是好好的,在那里卧着的吗?”身书珍被安身国吼的莫名其妙,这个老头子,吃了什么枪药?火气这么大?牛不是好好的,在那里卧着的吗?
“好个屁,都快死了,水也不喝,草也不吃。而且身上还被打成那样子,你看看你娘家人,就是这样对待咱家的牛吗?”安身国把自行车扎在地上,然后拉着身书珍走到牛跟前,让她看看她们娘家都干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