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翠花打着水,心里又有了忧虑,“滢滢,让你来青州就是躲避朱家的人,可是没想到还是让他给遇上了,那朱二少爷的事情可咋整啊?”
方慧滢把手放进并不凉的井水里,慢悠悠的说着,“伯娘,我刚刚不是说了,咱待会就会搬走,管他们朱府人干啥。”
瞧着方慧滢把手放进木盆,葛翠花忘了该说的话,一惊一乍的喊着,“哎呦,你这丫头,这衣裳你可别动!”
她从身上摸出一条粗布帕子,塞给了方慧滢,“赶快把手擦干,当心冻伤了手!有你伯娘在,这些粗话哪里还用你经手!”
那近乎于命令的口吻让方慧滢心里一阵热流淌过,喉咙一阵发紧,还是小声说着,“伯娘,你别生气,我不洗还不成吗。”
在朱府吃过了午饭,方慧滢就提出要告辞。
朱希文诧异的望着她,“你还要回苏府的那个破铺子啊?”
方慧滢猜不透朱希文的心思,当即语气不善的回应着,“喂,朱希文,你别睁着俩眼说瞎话,那铺子可是我方慧滢的,和他苏府可没半丝的瓜葛!”
毕竟朱家这次给自家儿子和秀儿,请了大夫,还把他们带了回来,葛翠花怕自家骄纵的侄女得罪了人,再次激怒了朱府。
她笑呵呵的说着,“朱二少爷,滢滢说的对,我们在青州有宅院,这大年下的,也不好再麻烦你。”
忍着心里的闷气,朱希文温和的笑笑,“葛家伯娘,滢滢原本就是我媳妇,咱们已经成了亲戚,住在这里也是理所应当的,说不上麻烦的。”
嘿,你个死东西,这会还惦记着本姑娘,早干嘛去了。
默默的在心里咒骂了朱希文一遍,方慧滢嘴角扯起轻笑,“朱二少爷,你可别套近乎,咱俩压根就没拜堂,我方慧滢可不算你家的人!”
眼见这二少奶奶要离开,还说这样的话,庆儿在一旁憋不住了,“二少奶奶,你当初拜堂的鸡还是我找的呢。”
好个忠心护主的好奴才,方慧滢冷声哼着,“哼,你们都听好了,我可是和那只公鸡拜的堂,要不就把那只公鸡还给我,我要带着我的公鸡相公去过日子!”
“公鸡相公,这死丫头还真有胆子说!朱希文的脸又被方慧滢给气的红涨起来。
“二少爷,老太太来了!”
府里的管家,面色忧郁着从外面急匆匆的赶进了朱希文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