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满堂明白待会河里的人都会冻的打哆嗦,早早的就和方留根兄弟俩找来干柴烧起篝火。
唯有王氏傻呆呆的望着河水,嘶哑的哭喊着儿子。
这河面宽阔平静的像面镜子,可是下面却是高低不平的洼地,有不少的杂草和庄稼杆子,他们的身子不但泡在冷水里,还被杂草割的遍体鳞伤。
一刻钟过去,就有人受不住河水的冰凉,陆续的上了河岸。
大冲蹲在篝火旁,牙齿咯吱咯吱的响着,“满堂哥,这河水深的很,河底又不平整,要想找到人,别说眼前的几个人,就是再来三五十个,恐怕也难的很!”
方留业想想大冲说的有理,抬头望着方满堂,“满堂兄弟,大冲说的是实话啊,不如你去留仙庄子里借几条木船和渔网,咱在船上用渔网撒,兴许还有些用。”
方满堂立即站起吩咐着,“留根哥,你赶快让大伙都上来吧,留业哥,大冲,咱仨去留仙庄子上借船去。”
一个时辰后,大冲他们从留仙庄子拉回两条木船和五张大渔网。
十几个人连午饭都没吃就在永丘河里忙活着。
家里的方远达也知道弟弟掉河里,已经过去这么久,恐怕也淹死了,虽然弟弟很是懒惰,可是心眼也没多坏,他心里的哀伤更加浓厚。
想着家里一下子就死了俩大人,葛翠花也蒙了头。
听着小姑子呜呜嚎哭不停,她皱皱眉头进了自家东厢房,想着家里要接连办两场丧事,关键时候还需要自家人。
她一把拉着大宝,“乖大宝,咱家出了大事,你赶快去外婆家把你舅舅都喊过来。”
大宝歪着脑袋问着娘,“好,娘,我这就去,顺便让几个舅母都来咱家吧?她们还能帮娘干活。”
见儿子才五岁,可是说话做事像模像样的,葛翠花欣慰的摸着儿子的脑袋,“好,你小子比娘想的还周到,快去。”
到了后晌申时末,才把已经肿的不像样子的方远贵打捞上来。
心怀一丝希望的王氏瞧着儿子的模样,嗷的一声就翻翻白眼晕了过去。
大冲先用牛车把伤心欲绝的方留根老两口给拉回村子,这才返回去拉方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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