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实在是累了，又或许因为心伤的太重，羽则末实在是不愿意多说。他早就知道了清庭存在的原因，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又一直躲在自己暗无天日的千秋宫里，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谁让他是清庭的人。

“其实啊，你不知道，我真羡慕陌琉染，可以完全一点儿都没有后顾之忧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连梳篱落也过得比我们好。”

清庭宫主，多么显赫的身份地位，可是细细看来，却是这样的满目疮痍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唏嘘。

陌琉染虽然已经堕仙，与妖孽为伍，死后灰飞烟灭，不会留下一点精魂，可是他至少可以名正言顺的爱一个人，不顾一切的做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

“我又何尝不羡慕他呢，可是这些话啊，也就只能跟你念叨念叨了，这要是被沐修颜听见，恐怕现在被关进仙牢的就会是我们了。”

清庭这地方就算是他们，也必须得谨言慎行，容不得一丝差错，否则等待他们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他要关就让他关好了，我们这样的人还怕什么，关进仙牢总比整日担心他什么时候突然发出号令要我们集合剿灭求恨楼的好。”

每一次进求恨楼，羽则末都知道，不过是一场徒劳无功的战役罢了。每一次他们都是信心满满的大举前去，而后伤痕累累狼狈不堪的返回清庭，若不是陌琉染始终不愿意下重手，清庭相比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羽则末心里清楚地很，只不过他不愿意说，当然，也是不敢说。

“那倒也是，只不过啊现在这沐修颜跟从前不一样了啊。”

羽则末点了点头，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沐修颜已经变了太多，这些年他心中的苦，旁人未必不清楚，只不过单单因为这心里的苦，便要将这世间都毁灭掉实在是太自私也太可怕了。

“我听到的风言风语一直不断，不过沐修颜竟会去联络蛊蝠镇，还是我真没想到的事情。清庭与蛊蝠镇素来话不投机，这他可不会不知道！”

羽则末意味深长的一笑，鸿珏义瞬间明白了什么。原来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凝成了一种最为凄楚的表情。

原来他的目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