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谷反手想要抓住艾斯佑，艾斯佑侧了侧身子，躲过了艾谷的手，艾谷心头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姐，对不起。”

简单的一句话，吓得艾谷动弹不得，含泪看着艾斯佑，使劲摇着头。

艾斯佑瓷白的脸上浮现一抹释怀的笑意，淡蓝色的t恤凌乱不堪，大学，未来，爸妈，姐姐，在这一刻，他竟觉得无能为力了。

什么时候喜欢上筠宪的，他不知道，他承认他从未骗过任何人，他确实没有喜欢男人的兴趣。

可是，老天在捉弄他，单身十八年，第一次动起心思，竟然是对一只瓷娃娃般易碎品的男鬼，无可奈何，他喜欢的人，刚好是男人。

“斯佑，不要做傻事……”艾谷捂住唇，眼泪顺着指缝留了下来，心痛到无法呼吸了。

艾斯佑浅笑着：“你快走，我过去替你挡，姐，这辈子，就这样吧。”

他已经无所谓了，筠宪被吸进去时，他才知道‘喜欢’这件事情有多奇妙，奇妙到可以放弃一切，跟随对方而去。

眼睁睁看着艾斯佑的身体“咚”一声倒在地上，艾谷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一下跪在地上，抱起艾斯佑冰冷的身体。

“斯佑？弟弟……你不要吓姐姐啊，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起来好不好？斯佑……对不起，对不起，斯佑……”

小手抚摸上艾斯佑帅气逼人的脸庞，感受着他身体渐渐丧失温度，艾谷哭得颤抖起来，猛地回过头看着慕容凌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