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谷“噗嗤”一笑：“当然记得，上次，我带朋友去超度你，结果因为你执念太深，没有成功的。”

没想到艾谷一来就提起这事儿，筠宪一张瓷娃娃般的脸瞬间红透了。

艾谷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紧接着又问：“怎么样，过去那么久了，你的执念，放下了吗？”

筠宪偷偷看了看艾斯佑，艾斯佑眸子深处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筠宪呆愣了一瞬，囔囔自语似的说：“放不下了……”

艾斯佑白眼看了过去，抄兜靠在墙上，冷声说：“要真想投胎，能有什么放不下的，想开些，前尘往事都是镜花水月。”

“你……”筠宪气得脸颊涨成了猪肝色，手指微微颤抖地指了指他，终是怏怏地放下了。

好吧，艾斯佑的性格，别说是不知道他的执念就是他，就算是知道，他也依旧会这么说。

倪烟南将筠宪眼底一闪而过的哀怨看在眼里，捏了捏艾谷的鼻子，低声说：“别欺负小孩。”

艾谷恶趣味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扯开了话题：“我记得……我昏迷前，遇到了凌桑，他把我勒得晕了过去，之后就没了意识，直到现在才醒来。是你……把我抱回来的？”

倪烟南摇了摇头，看了看门外：“我去马家找你的时候，裴景哲已经把你抱回来了。”

“这样啊……”艾谷撅了撅嘴巴，又问：“他呢？”

“出去了。”艾斯佑指了指门外。

艾谷眸光往外看了看，还是没看到裴景哲的身影，最后也只能作罢。

“凌桑变了好多，那天晚上，真的吓到我了……”

艾谷垂着眼眸，声音里还弥散着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