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寒光,透出一股杀气腾腾,只在别人跟前一亮,立时就有人身首异处,有人当即就倒地而死。
“他为什么要回来帮我们?”李云昭一脸疑惑,是越来越不能理解项堂的所作所为。
不错!这般犀利的剑法,这样锋利的利刃,还能是谁,自然是项堂。
项堂竟然又着身玄色夜行衣,独自一人仗剑并提着火把,闯进钟楼来。至于他哪里来那么多乔装,李云昭也是不知。
只听他进来,便问:“羽翼在哪里?”小昕指着暗角,项堂顺眼望去,又出去了,走时道句:“找机会带羽翼走,我掩护你们。”
李云昭这才有些明白,他是来寻羽翼的。
外面仍有喊杀声,惨叫声,只是渐渐远去。
李云昭料是项堂把士兵们引走,对小昕道:“走!”说罢与小昕一起扶起羽翼,托在自己背上。便出钟楼。
此时此刻,李云昭心中又不得不佩服项堂这般果敢无惧,自己真是空有武艺,畏畏缩缩。那个视人命如草芥,嗜杀成性的项堂,却已经两次突袭,来解救了羽翼。
海平明月升,皎洁月色下,夜晚晴朗,海风推动浪潮,泛着粼粼波光。但岸上仍然昏暗,除了能听见四下枪声连响,看得见得火把似无根乱飘般,便是火枪时不时伴随声响的火光迸溅,或可才见一个黑影在岸边民宅上忽升忽落,忽隐忽现。
李云昭很想去帮项堂,生怕他遭遇不测,可姑母的临终托付是要保全羽翼,他自然不能辜负。
他将羽翼背到海岸边,弃如海水中,羽翼突然被呛得惊醒,大呼大闹,凝神一看身边是云昭、小昕,这才止住。
时下仍有喊杀声,羽翼见得不远处,东一处、西一处弃置的火把,天已落幕,实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一想就明白了,问道:“是不是又有追兵了?”
小昕回道:“我们险些被擒,幸得项公子现身,引开了他们。”
羽翼黯然神伤,喃喃道句:“这个项堂。”
李云昭道:“如今虽然追兵被引开了,但是我们怎么逃出生天。可驾驶的船被凿沉了,大船又划不走?”
羽翼哼笑道:“那也不一定,跟我来。”当即起了身,往登船口去了,径直去拉锚。
他带领李云昭与小昕上船,命道:“张帆!要快!”
李云昭不解,但只管照做,却见羽翼攀上帆杆去落帆,又顺着帆杆滑下来,说道:“本来我想船上有救生小木船,也被凿烂,不可用了。好在白天涨潮,夜晚晴朗,就一定会退潮,并且白天起海风,夜晚便会起陆风。我们不用驾船也可凭借风力送走咱们。但具体可不可行,就不得而知。”
三人奋力撑起巨帆,大船果然有了动静。
小昕喜出望外,赞道:“嗣子果然有办法。”
羽翼却眉头不展,看来这点风浪还驶不出码头,又叫着李云昭进舱,说道:“使点力气,看能不能助力一把,驾船入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