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芬摇摇头：“……从记事就被卖来卖去，我不知道自己家哪里的。”

“那你是怎么到青年旅馆工作的？假的身份证又是谁给你办的？”

“有一次有个老头要买我，我不答应，我爸就打我。后来把我关在外面不给我吃的，是我们店长救了我……他把我买下来，还给我工作，每个月还给我钱。”

“店长？”

“应该是我们在前台隔间里抓到的那个人。”陈生想了想说。

杨芬没有反驳，默认了。

“你刚说你爸，你不是你是被拐卖的吗？”丁玲问。

“他让我管他叫爸，我们都叫他爸。”

“我们？”

丁玲和陈生交换个眼神，觉得这其中事情不简单。

杨芬点点头。她很怯弱，看人不敢抬头，说话不敢大声，应该是从小就被打骂惯了，她不敢反抗。

“你不用怕，我们是警察，如果你是被拐卖的，我们会帮你！但你现在的问题不止是这个，你说的那个店长，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杨芬似懂非懂，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说：“我们是旅馆，有很多客人来住店，我是前台，店长就让我负责接待。”

“只是这样吗？你在前台接待的都是来住店的客人吗？”

丁玲和陈生起初还担心杨芬会说谎，但因为她从小的环境，她根本不会说谎，也不敢说谎。当然，她没有谎可以说，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有的有些客人很神秘，他们订了房间却没有身份证，都是店长自己接待。”

“还有什么其他的吗？就是跟平常不一样，你感觉很特殊的？”

杨芬摇头。

丁玲他们觉得也对，以杨芬的情况来看，她保守不住什么秘密，只能负责最简单的接待工作，她也接触不到深入的东西。

丁玲手底下是肖哥几个人的照片，包括林文和林用。

丁玲拿起三个人的照片给杨芬看，“你认识这几个人吗？或者见过他们吗？”

杨芬盯着照片看了看，点点头，指着肖哥的照片说：“他是先来的，后来过了几天他们就来了。”杨芬又把手指指向林文和林用。

果然如此，他们是在青年旅馆集合的。

“他们都是你店长接待的？”

杨芬点头。

“你店长叫什么名字？”

“张加。”

丁玲把照片收回去，林文的照片放在了最上面。

起初他们大家看到画像的时候都觉得很意外，因为林文的样子很年轻清秀，看上去很像个学生，包括林用的。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手里沾满鲜血，是毒枭老大的得力帮手，就算见到面，他们也会认为这只是两个长相好看的普通年轻人而已。

丁玲盯着林文的画像，然后把画像收了起来，肖哥的放到了最上面。

因为看着林文的照片，她总觉得有些奇怪，可奇怪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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