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爷知道九寒这丫头一贯的对身边人最是关怀,所幸阿海现在出事了,但他也只是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人,至少还有得救。
他们倒是请了这附近回春堂的大夫去看,倒是仍旧不知那小子到底犯的是什么邪症。
翁爷想到这里,便又叹口气,眸光却是复杂的望着某个方向,眼神凝重的说道:“丫头,我今天让潘成把你接过来,想和你说的就是这个。”
“阿海他受伤倒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最开始的时候,也就是走在大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个时候大家都没怎么注意,直到又过了两天,阿海那小子同样是走在外面,却被县城里突然开过来的一辆车给撞了。”
翁爷说着说着,不自觉地又摩挲起了别在他腰间的烟杆儿,然后神情有些烦闷的,干脆把它抽出来拿在手上把玩。
“那次被撞了之后,他的脚去检查回来说是骨折,然后医生让他不出门,那小子倒也听话。”
翁爷领着他们来到了九寒眼里黑气算是最重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嘴里却是继续说道:“但奇怪就奇怪在,他后来在家里,似乎也跟着霉运不断。”
“先是服药的时候,热水把手烫伤。接着,是独自回房间的时候,再度摔伤,撞得个脑震荡。再然后,便是半夜躺在床上开始发烧,高热不退,持续了三天。直到今天早上,才把人家回春堂的大夫给折腾完。”
九寒听完翁爷这番话,再一联想到自己眼前这番浊气滚滚的情境,差不多已经猜想到了阿海到底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闯下这些霉运。
翁爷自然也有一番见识,所以才会开口跟九寒说的时候,称他不是生病,而是犯了什么邪症。
当然,翁爷清楚,人犯的任何一样邪症,都不可能来得无缘无故。
经过他再三追问下,阿海那小子才总算交代,这次年关出远门,他们除了在云省淘了许多金,半路的时候,竟然还十分幸运的捡到一大块血玉!
要知道,能让阿海这种懂行的人,乐呵半天的血玉,多半不会是后世提到的鸡血石。
而是白玉当中真正沾染着天然红色脉络的玉中极品!
这要真是血玉,怕是换成天底下的谁见到了,恐怕都要乐成傻子。
而翁爷结合起之前阿海的情况看,显然,他这是对他们遇到的这块血玉,有了很大的怀疑。
果然,翁爷说完,便用手里的烟杆儿指着案上一块被黑布包裹的东西看。
“这玩意儿,还是半原石,大部分棱角都没有经过完全的打磨。我听阿海那小子的意思,他是想把这东西拿回来自己请大师。所幸,它倒生得不大,放在手里,顶多也就巴掌大小。”
经过翁爷的一番介绍,比起九寒关心阿海,陈穆风显然更在意的是这块血玉。
他不禁眯起清冷的双眼,站在离它两步远,揭开黑布,缓缓打量。
“翁爷爷,这东西的来历,怕是不干净。”
陈穆风状似斟酌了半晌,这样说道。
他这话,懂古玩的翁爷,自然清楚,只兀自点了个头,并没有多作理会。
反倒是九寒,在陈穆风揭开盖住这块石头的黑布后,她便又把视线转移到堂厅里的上空,那本就浓重得不行的浊气,果然在黑布揭开的那一瞬,又急急窜动得比之前的飘着的位置,又压低了些。
九寒默不作声的见陈穆风伸手碰了那块黑布,便把目光略微有些奇怪的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很快偏转过了头。
无奈陈穆风洞察力十分敏锐,几乎是九寒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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