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就去外面租房子?”张梅觉得楚若成的脑子一定是被门夹了:“这儿房子那么宽,还有人洗衣做饭,又不要你付一文钱,你居然想去外面租房子,你真是傻得不能再傻了,你钱多?对了,你现在是一个负债累累的穷光蛋,你哪来钱?”
……
楚若成盯着张梅不说话。
久久的盯着张梅心里也发慌了。
“是谁说楚若男是灾星是扫把星的,是谁说让她离元宝离你远一点的?”楚若成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当初为什么要娶了张梅:“是谁说倒了的墙嫁了的娘,娘都嫁了多少人要戳我的脊梁骨的……”
是说过,那又怎么样?
“这儿是张大夫的家,我娘一个妇道人家一文钱也挣不了。”楚若成冷冷的说道:“张大夫治好了元宝也没有要诊费,这已经是莫大的恩惠,元宝治好了,我们还赖在这儿是什么意思?”
“娘的不就是我们的,干嘛要分得这么清。”张梅觉得楚若成的脑子进水了:“此一时彼一时,你怎么还转不过弯,张大夫对你娘这么好,你还矫情个什么劲。”
她明白了,楚若成是不想认下张大夫当爹。
真是没有比他更傻的人了。
“楚若男也不是我姐了,白纸黑字上写得清清楚楚的,她与和我楚家断了关系。”这个时候的楚若成觉得断了或许要好一些。
王美香和张梅,她们的眼里只有金银。
“楚若成,我觉得你是不是傻子啊?”放着这么能挣钱的爹,这么有本事的姐姐都不认。
不管傻与不傻,楚若成就是要搬家。
“若成,你搬家……”夏季芳不知道要不要劝阻了。
“娘,张大夫很忙,你要照顾他自然顾不过来我们,我也长大了,有妻儿老小有自己的责任,我估计也没空照顾您。”楚若成的意思是房子是别人的,钱是别人挣的,要避也该是自己避出去。
夏季芳岂不知道他的意思。
“阿芳,你记得若男那丫头来信说的事儿吗?”张大夫不好明着说,却知道为什么楚若男还特意写上这么一封信提醒他们了。
“可是,若成他们在京城没个差事还要应付各种开支,我怕……”当娘的永远有操不完的心:“我也不想违了若男的意思。”
“他们想搬出去就随了他们的意吧。”张大夫下定决心要做恶人又怕惹了夏季芳伤心:“总究是长大了,也有一双手,能养活自己的。想当年,若男来京城还有谁能这么帮衬。”
一个女子都能在京城站稳脚跟的,更何况是男子。
结果,张梅提出来的事让夏季芳有点蒙。
“她说搬出去可以,但是没有收入来源会很难生存,她想去若男的作坊或茶楼什么的找点事做。”夏季芳拿不定主意问着张大夫。
“这事你我都插不上手,让她去找四月掌柜。”张大夫一愣神,再想着张梅以往的种种,他从心里不愿意让张梅去若男的任何产业搅局。
四月掌柜?
上哪找人?
“我们掌柜很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茶楼里。”秋霜是精明的人,这人说是东家的弟媳,找掌柜想在茶楼里安排个差事。
真正是这样的还用做差事,就在家里当她的少奶奶了。
秋霜看人的眼睛很毒的,她总觉得张梅的眼里透着算计。
去作坊,也是没有见着掌柜。
“娘,您给姐说说,哪有这样当掌柜的。”张梅很是替楚若男着急:“若男在回龙场,对京城的产业鞭长莫及,不能这样随便交给一个外人,她会吃亏的。”
这是什么意思?
“娘,我在岳安县你也是知道的,那个茶楼几乎就是我在打点,若成就只是跑跑外面。”张梅向夏季芳道:“娘,要不让我去茶楼当掌柜吧。”
夏季芳差点将刚喝的茶叶给喷了出来。
张梅的要求可真是不低。
“这事儿我做不得主,要说你让若成说去吧。”原来女儿防着他们是因为心太黑,一来就想要当掌柜插手若男的事。夏季芳也学得聪明了,和这个儿媳谈她自认是没有本事能谈赢,不过交给儿子总不会错的。
在宅子里住得好好的他都不想受着这种恩惠,又怎么可能会打若男产业的主意。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这是张梅问的最多的问题:“你亲姐姐的产业,你为什么不积极,我要找差事你还要阻拦。”
“她的是她的,你休想出什么妖蛾子。”楚若成也是气急了,想不到背后这个女人还要搞这么一出戏:“你对京城熟悉?那茶楼一看就是贵人常去的地方,你什么都不懂就想往里凑。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人的。”
一杯茶而已,怎么会害死人?
“看来文家的事你已经忘记了。”那个装病的人赔了五十两银子呢。
这儿又不是文家的地盘,关文家什么事?
“一个小小的文家在岳安县可以如此,在京城比文家有钱的人多的是;比文家位高的人也数不胜数,你不知他们的底细随时可能会一句话冒犯了她们,你确定不是给她带来麻烦?”掌柜,掌柜岂是那么好当的。
“那我不去茶楼,我去作坊,再不济,我去茶山当个小小的管事也成。”张梅听楚若成分析有理不再坚持。
“别说你,就是我也不会进她的产业里去。”摇头否认,楚若成心里也很茅盾。他想回岳安县,但是那里似乎并没有适合自己做的生意;呆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一想到楚若男可以做这么好的事,他一个男子又怎么可能比她还要笨。
张梅自然又是一番吵闹。
夏季芳虽然没有刻意去听,但是这么高的声音也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原来若男说和她闹了不愉快的事是真的。
夏季芳作为母亲,最想看到的就是儿女团结,闹成这个样子她心里越发难受了。
最后决定,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插手管了。
用老头子的话说:越管越伤心。
楚若成和张梅吵得很厉害,最后还是楚若成带着元宝搬离了院子。
“娘,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死脑筋,他这是和谁怄气呢?”张梅讪讪的对夏季芳道:“娘,他是您儿子,您可千万别生气,回头我再好好劝劝他就成。娘,您看我进作坊或茶山的事……”
“我说过,我什么都不懂也没有管过,不管你要去哪里做事都只有找四月掌柜。”夏季芳得了张大夫的吩咐知道这是一个棘手的人。
四月掌柜她不是没找过,根本就是神龙不见首尾。
“你还不死心?”楚若成带着元宝从宅子里搬了出来租住到城东的一条小巷子里,张梅找来时他还很意外,以为她终于想通了愿意和自己一起面对,结果却是来问四月掌柜的事。
四月?
这个名字就让楚若成觉得好奇,他想起了文爷的话,问那个出面收茶叶的掌柜是不是自己。
不用想了,那人一定是这个神秘的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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