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忙掏出手机,却被白鹤轩按住了,“不用查了,若真是他……死了更好!这下我和奶奶总算能安稳的生活了。”
话虽这么说,我却见白鹤轩眼里闪过的哀伤,那毕竟是他的父亲啊!心中一痛,我探过身握住他放着方向盘的右手,而他用手指掐灭烟头,反手将我搂进怀里。“我曾经不止一次诅咒他死在外面,没想到现在成真了,感觉也就那样!莫非是让他搅和久了,心也跟着犯贱了!”白鹤轩幽幽的开口。
“别瞎说!”我双手用力的抱着他的腰,安慰道:“警察只是怀疑,未必真是他,你去找他不是说人去楼空了吗?可见他肯定带着妻儿早跑了。”
“未必!也可能那个女的感觉事不对先跑了!他那样的人……哼!再说,警察若没有确切的把握,也不会说出来。” 我沉默,其实心里也是如此的想。
过了好一会儿,白鹤轩才放开我,“行了,回学校吧,不能耽误你复习。”
“切!说的好像你不用复习似的。”我不满意的嘟囔,系好安全带后,命令道:“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告诉我,而且你去哪儿也得带着我。”
白鹤轩闻言勾起嘴角,将车发动后,痞气的瞥了我一眼道:“去男厕所也带着你吗?”
我没好气的给他一拳,车内压抑的气氛貌似得到了缓解,可我们的心里却是异常的沉重。“你奶奶那里……”我忧心的问。
“不告诉她!就算真是那混蛋,火化了就算了,让奶奶以为他还活着吧。”白鹤轩一脸坚决,我也赞同的点点头,相较于白鹤轩的父子情,白奶奶的母子情应该更深,毕竟那是她十月怀胎,亲手拉扯大的孩子啊!
可是事情的发展总是那么不尽人意,十几天过去了,就在我们暗自庆幸嫌疑已解除的时候,白鹤轩的奶奶又接到了协查的通知,警察居然亲自到他家里,给他奶奶提取的血样。只是鉴于她奶奶年岁太大,警察没说出实情。一头雾水的白奶奶就给在校上课的白鹤轩打来了电话。
白鹤轩接完电话脸色几经变化后,起身就走,由于我一直关注着,所以他走我也忙跟了出去。他大概说了一下电话的内容,却坚决不让我同他去警局询问。
我也感觉事情不简单了,按理说验dna,白鹤轩一个人就可以了,干嘛还要验白奶奶的?难道还得需要再次确认一下?
白鹤轩的神情阴沉中带着焦躁,呼吸也是起伏的厉害,那种急切,好似他想到了什么需要赶快印证似的。
如此,我更不放心让他独自去了,大有你不让我跟着,我就坐地下抱住他的腿不让走的架势,好吧,我承认自己有时的想法与我的年龄不搭,但是人到着急的时候,真的会乱了分寸,尤其是我这没经历过啥大事的人。
白鹤轩见拗不过我转身就走,我则在后面步步紧随。上车后,瞧着白鹤轩心神不宁的样子,我疑惑丛生,他想到了什么?为什么那么紧张焦躁?难道他曾做过什么……
不不不!一定是我想太多了,白鹤轩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再说若真是与他有关,第一次去警局他就不那种淡定了。
各怀心事的来到警局,白鹤轩说他只是问问,让我在车里等着。我虽然不愿,但想想即使真有啥事,我就在门外,也能立马知道,只得同意了。
可是等待的时间是相当难熬的,感觉等了半天,才过去五分钟。又等了半天,才过去十分钟。不行了,我拔掉车钥匙,刚要下车,就见白鹤轩从警局出来了。只是他的样子很奇怪,双眼无神的直视前方,脚步凌乱,居然给人一种失魂落魄的感觉。更奇怪的是,他居然不朝车这边走,而是朝马路走去。
我急忙跳下车,边喊着他的名字边跑了过去。而他对我的呼唤充耳不闻,面对我的阻拦也是烦躁的推开。没辙,我只得冲到他面前,伸手就在他腰间软肉处狠拧了一把,他痛得只吸气,看向我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清明。
“回车上去!”我大声命令。
而白鹤轩扭头瞥了一眼车,居然露出了讽刺又苦涩笑容,“那车不属于我,今后啥也不属于我了!”说着就想绕开我继续走,我急了,用力抱住了他的腰,仰着头迫切的问:“那我呢,你不要我了吗?你连我都不要了吗?”
白鹤轩缓缓的低下头,直愣愣的盯着我,慢慢的,他的眼圈儿红了,然后一把将我抱住,头倚在我的颈间,哭了!虽然他在极力抑制,但是那低沉而压抑的哭声,我却听得真真切切,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绝望。我的眼泪也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忽然之间好似失去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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