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杵着也挨凶了,说我眼里看不见活儿,明天就要去了也不帮她收拾一下家里,说让我用胶带把电线粘起来,我连忙去找胶带。平时不用的时候觉得胶带时时刻刻在眼前,用得时候却哪里也找不到,我只好偷偷地找到村里小卖部里,等回到家里,还未进门就听见妻在喊我的名子,那声嘶力喝般的吼,把我叫得心惊肉跳,我心一直在暗道:母老虎,母老虎,简直太霸道了,我怎么就那么害怕她呢。
一进门,妻黑着脸问我:干啥子去了,喊你不听,打你电话不接,跟我玩消失,是吧?
我说:哪有,你不是让我用胶带把电线粘起来么,我去找胶带了。
妻说:你找哪里去了?
我说:找小铺里去了。
妻一手拿着胶带在我面前晃了晃,说:这不是胶带吗,你长着眼睛干啥用,这么一大块,你就没看见吗,你就给我玩猫猫吧,你就是一点活儿也不想干,想为懒找理由。
妻喘了一口气说:你别逃滑偷懒,一会儿,把里屋的床给我挪到东屋去,再把东屋的烟囱掏了,你逃不掉,都是你的活。
说完,把手里的胶带向我一抛,我一躲,正好砸在我的嘴上,嘴唇一阵麻,我连忙捂住嘴“哎呀”了两声,妻定住了身,瞅我两眼,见没流血,扔了一句:你别跟我装。的确不严重,但确实有点疼,我也没敢反驳,被妻的气势给压倒了,想来反抗也没用,乖乖地干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