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你这个理由真烂，恶魔有爱么？”蔷薇一笑。

“有爱，当然有爱，就像我对你。”凉冰狡黠的笑容，让人觉得看不透。好像真的有那么些感情在里面，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是单纯的想要获得你的信任的魔鬼的笑容。看不透。

蔷薇不说话了，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而后仰头一饮而尽。那瞬间，柔散的头发飘起，在空中散开，散成血幕。凉冰笑了，同样引尽了酒。

回到地球后，对芒砀山号的称赞不绝。它不仅是一艘飞船了，是象征，是信仰。是根植于每个人心中的信仰。但葛小伦也担心，如果有一天……他不敢想象了。

“你们的那东西，战斗力不及天刃的十分之一。”一个清冽的女声响起，是彦。她斜倚在门框上，阳光柔和的洒在她微垂的金发上，流动着光彩。几缕头发如金丝一般，在空中随风微微的飘扬。

“当然了，这只是地球科技的产物，自然比不上你们天使……”葛小伦不明白天使这么说有什么用意，他猜不透的。更何况是个女天使，不是都说女人心就像海底的针难以寻觅本质。

“你想过吗？如果你们的战舰被击落，你们还有什么办法，这只不过是帮助你们上天的工具而已，似乎并没有实际的效用，按照饕餮舰队群的做法，超视距作战，远方一道激光。像烟火一样，你们飞船，灰飞烟灭。”彦说。

“有什么办法?我们只是核前文明，甚至连核时代的顶峰都没有达到。我呢？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士兵。”葛小伦垂着头。

“不，你是神。”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葛小伦的心中悄悄的开放了。像立春的黄河边，在黄河水解冻奔流的时候，河床边上一朵小小的迎春花慢慢吐露芽孢，将要迎接不一样的年华。

这句话，似乎也让葛小伦心灵中的那些花有了芽孢将要绽放。神么？可这么些年来，自己有过神的样子吗？葛小伦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的过片，可是找不出自己有什么光辉的一面。

除了能飞，自己还能干什么?除了身体坚硬得像岩石，还有什么优点呢？

葛小伦心中那点才要绽放的花朵，又萎缩了一些。自己根本就没有神的样子。

“我不像你们，我只是个稍微厉害点的普通人而已。”葛小伦声音低低的。

“你只是需要一场真正的战斗而已。”彦轻描淡写的说。

“真正的战斗?我已经经历了……”

“呵，那能算作战斗?你需要的，是生与死的抉择！”

“现在说这些，可能对于你遥远了点，不过其实也不远，因为很快。”彦耸耸肩。

“你是说，一场大战?”

彦不再回答了，她看向天空。阳光金灿灿的正好，带着些暖意。彦还穿着那身铠甲，只是没了披风。但也显得更加的青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