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传承家族是怎么样划分的？具体的等级。”我问道。

“皇甫家算是传承家族的顶级家族，他们家的话最有份量。当然，之前最大的家族其实是唐家和赵家，这两个家族控制的资金，包括固定资产和流动资产，至少五千亿以上。但是被李疯子给灭了，想想这么庞大的家族，就被李疯子这么整垮，也是唏嘘。”

古学重解释道：“而传承家族，比如皇甫家，李家，瓜分了当初唐赵两家的家产，消化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消化完了，之前唐赵两家灭亡，最大的赢家就是皇甫家和李家。也就是说，现在皇甫家第一，李家第二。”

“其实之前唐赵两家跟李疯子相争的时候，李家，南宫家也参与了。但是李家最终跟李疯子谈妥，从最劣势变成了主动，一下子反而跟皇甫家不相上下了，这就是命。”

“选择不同，最后的结局也不同。”我补充道。

“这句话我很赞同，我也想跟你说这个，路在你自己的脚下，希望你别走的太过了，因为你的路本身就是在岔道上。之前你没有选择，我不会说你什么，但是之后你还是有选择的，别走的太深，我现在能帮你，是因为你在帮国安局办事，也在我的特种大队里面担任教官，以后或许就是敌人。”古学重语重心长的说道。

“知道了，反正我不会超越自己的底限就行。”

一路上，再也无话，一直到市局，我被交给了石锐毅，进入了市局的审讯室里面。

古学重离开，石锐毅亲自坐在审讯室里面，算是单独审讯我，但他并没有用审讯犯人的语气，只是语气复杂的说道：“周先生，您可不厚道啊，我们都达成了合作共识，但最后黑虎却被周先生放走了。”

“石局，如果军区要我交出黑虎，你说我敢不交吗？”我反问道。

“但人可是放走了啊。”

“那不是我放走的。”我摇头道。

这就是我撒谎了，黑虎当然是被我放走的，但我不承认，别人也不知道。而且，军区也不会去计较这事，因为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我已经给了他们，揪出了那些大佬，目的就已经达到了，至于黑虎？他就不是那么重要了，让他先跑一阵子再说。

别人现在知道的就是，因为黑虎老实交代了整个过程，供出了欧阳家在军区的某些大佬，然后军情七处直接去把欧阳家在军区的所有人全部控制了起来。

当然，知道这事的人其实也不多，大家族肯定知道，至于普通人，甚至是一些普通家族，根本就不知道上面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毕竟上面那个大佬的职位可真不低。

“是军区？”石锐毅一脸惊诧，“他们会放走黑虎？”

“如果用情报换自己的性命，你觉得上面愿不愿意？黑虎终究只是一个小角色，魏爷和道哥才是真正的掌舵人。魏爷金盆洗手之后，下落不明，道哥已经死了，大鱼都不在，抓条小鱼没必要啊。”我一半真一半假的忽悠道。

“再说了，如果没有得到军区的点头，黑虎这么容易就逃出国？”我补充道。

石锐毅陷入了沉思中，许久之后，他这才回道：“或许也是如此吧，只是周先生事先不跟我们说，现在我和我的盟友极有可能就会被牵连进去。周先生应该事先跟我说的啊。”

“石局，我刚准备答应跟你们合作，人就已经被欧阳家抓走了，进入军区之后，根本就没有机会联系外界，怎么通知你们？”我无奈道，“还有，这次上面应该达成了目的，你们应该不会出事的，要是出事，刚才抓欧阳家的人的时候，你们或许就会遭殃了，而不是还坐在这里跟我说话。”

石锐毅依然忧虑重重，因为黑虎老实交代的话，他们肯定会遭殃。

“如果你们跟欧阳家的事情没有关系的话，肯定不会出事的。”我继续说道。

“我们肯定能分清楚主次的，跟黑虎合作，只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不跟他合作，别人也会合作，这货也会进入国内。但是机密的事情，我们肯定不会卖，肯定不会做叛徒。”石锐毅正色道。

“如同你所说的话，那应该就不会有事，你们这么多人被打下来的话，别人上去，还是会跟道上的合作，那种走私生意是永远都打不完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把你们这么多人全部弄下来，这得引起多大的轰动？上面肯定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发生。”

“希望如此吧。”

“天色快黑了，还请石局帮我一个忙啊，我要出去一趟。”

“这个……欧阳家在军区的人虽然已经被拿下，但是欧阳家可不弱，我可敢轻易放走周先生啊，毕竟周先生现在身背案子，这案子还没结案之前，周先生也没让人来保释，我真不敢放人。不然欧阳家自己报复起来，或者是通过上面的人脉责怪下来，我日子都不好过，难辞其咎。”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笑道：“而且，黑虎走了，以后我们的合作应该还会很愉快，不是吗？”

这算是半威胁半利诱的话语了。

“要出去多久？”石锐毅问道。

“差不多半个晚上，应该不会很久，完事我马上回来。”

“现在就出去？”

“等到晚上九点多吧，那时候这里下班了，人少。”

“行。”石锐毅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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