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这才想起电话里那边的人还听着，耳朵突然有点红，囧然道：“我知道，这不是逗逗那小子么。”

“你的伤怎么样？伤到哪了？”

“没事！就是腿伤了，不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柳相的语气透着一股满不在乎。

白晨突然有点明白古彦的心情了。这人真的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啊。

“是苏嫚动的手么？”

“目前还没有证据，但我想，很快就会有了！”

柳相其实没有喝醉，他是在清醒状态下被人推下来的。情急之下他把那人一块拽了下来，目前这人也进了医院。他相信古彦没有真的离开，而是去找那人了。

他前几天故意顶撞过苏嫚，并透露出他知道了某些消息。这几天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苏嫚会再次动手，并随时准备抓她的小辫子。

这人，是在拿自己的生命赌！

白晨听完后，也生气了。“一定要这么冒险？”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沉。“我已经找了很多年证据了。没有，一点痕迹都没有。”

“所以，你就以自己为诱？”白晨语气很重，“我舅舅是刑警，从他的身上，我学到，再完美的犯罪也不可能毫无痕迹。牢房那边，我已经拜托他去翻阅多年前的卷宗。如果真的没有留下一点证据，苏嫚又怎么会被你骗到？至少，她心内留有痕迹，她害怕你会找到真相，所以，才会动手。”

“心内的痕迹？”柳相摇了摇头，苦笑道：“这秘密，她只会留在心底。我试过套她的话，没有一次成功。”

“如果，这不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呢？”白晨认真分析过事件，推想出了一种可能性。“听说，她和路笙关系不错？”

“你的意思是，她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事？”柳相奇道。

“李原入狱时，一点也不担忧，面对你还那么狂妄，是因为他知道有人来救他。那么，谁会怕他乱说话？显然两人都怕他会供出自己。”

“你有没有想过，你去找他，是他故意透露的消息？他没有直接告诉你是谁，其实只是想透过你给苏嫚一个警告，提醒她赶快救人。只是没想到，那边被逼急跳墙，直接让他把秘密带进坟墓了。”

“他既然向苏嫚发出了求救信号，肯定也向路笙发出了求救信号。如果，你想救的人，突然暴死在牢房里了，你会查么？”

柳相神色古怪，他怎么感觉白晨像是在断案一样？但他的眼中却突然涌现了一丝激动，虽然这些都是她的推测，但他以前怎么没想到？

“我会。”当然会查，人死得这么蹊跷，而且也不确定自己的秘密有没有被暴露出去。

“没错。那你觉得路笙会不会查到苏嫚头上？”这两人是在互不知情的情况，委托了同一个人去拐卖继子继女。

“说不准，苏嫚埋得很深，而且以路笙当时的身份，可动用的人力物力有限。”柳相觉得，就算事发后，路笙就开始查了，也不一定会挖到什么。

“但，如果是苏嫚挖出了路笙在查呢？”白晨反问。在当时草木皆惊的情况下，苏嫚不可能不关注李原死亡案件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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