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这么说也是骚包骚的,自从加入新垦区,棱堡一战击败杀退了兽潮,大当家自我膨胀的厉害。
在他想来拥有投石机和床弩以及战阵,一举拿下沧州城毫无困难。
侯星狠狠瞪了大当家一眼,喝斥道:“把你这套土匪盗寇的习气收敛起来,别一副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打下沧州城之后呢?等着神武王朝的大军平叛,你够天地境武者一巴掌拍的吗?”
大当家被侯星训的一点脾气没有,不过嘴里嘀咕着:“天地境武者什么的不是有万兽门对付吗!明明可以把沧州据为己有,为什么还受这个窝囊气。”
“鼠目寸光。”
侯星倒背双手扫视大当家等人。
“闷声发大财做个土皇帝可以,神武王朝会睁只眼闭只眼,但是扯旗立杆子另起炉灶,你们以为神武王朝是摆设?一个王朝哪怕历经千年进入末期,也不是说亡就能亡的,特别是整个王朝的高端战力并不少的情况下,没有内忧外患再撑个三五百年毫无问题。”
侯星吐了口唾沫:“扯远了,今天咱们不讲王朝周期论,主要是解决粮草问题,新垦区缺粮严重,我们卖出去蛮荒异兽收获颇丰,却攥着银子买不到粮食,你们觉得这个情况正常吗?”
栾海沉声道:“我问过沧州军里的老伙计,沧州军粮草供应充足,我原本还想卖卖老脸解新垦区的燃眉之急,那个老伙计没敢答应,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中断粮草输送,不许粮商卖粮食给新垦区,和州牧典章有直接关系。”
列飞白咳嗽一声道:“此事早有苗头,总督大人招募流民盗寇处置瑞升昌掌柜和帐房之前,州牧府就行文沧州各地上缴积欠的钱粮税赋,我之前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如今和总督大人的教授相互印证,正应了那句话,功高不如救驾,计狠莫过绝粮,州牧典章上任之初就想到了这一点,值此人为兽潮爆发,一举断绝新垦区的粮草,用心委实歹毒,前任州牧袁白和典章相比,差了不止一点儿。”
侯星知道袁白之死牵扯很大,太子和大司马何唐落子沧州,绝不可能派一个白痴过来当牌位让人供起来。
咬人的狗不叫,这话说的一点不假,典章这一手绝粮计正中新垦区的命门,让新垦区难受的很。
“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再说我们也没有撕破脸的资格和实力,典章施展绝粮计,我们也有过桥梯,就让我们给州牧典章上演一出军民鱼水情深的好戏。”
侯星收保护费轻车熟路,尤其是吃大户的经验很丰富,略微一想计上心来。
“攻城掠地动静太大,打破沧州宗门和州牧府的平衡的后果我们承担不起,但是各个小城之间如果内斗,我们身为沧州武者有义务调停他们之间的矛盾,大军一动耗费钱粮无数,各方出点劳务费分属应该……”
这是蒋万曾经玩过的手段,事实证明很好用,一明一暗挑拨离间,新垦区大军便师出有名。
典章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好插手,因为各个小城的城主和世家大族,很忌讳神武王朝把手伸到他们的碗里去。
土皇帝做习惯了,谁也不愿意脑袋上套个枷锁,而新垦区大军则不一样,只是恰逢其会路过而已,纯属巧合。
计议定下,侯星率军离开小镇特意绕着新垦区边缘行进。
放眼所见说一片狼藉都是轻的,今年注定颗粒无收,而新垦区军民的粮食不足十天食用。
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恨不得早些抵达红岭城,栾海和列飞白已经先行一步前往红岭城搞事情。
距离红岭城还有三十里的时候,栾海和列飞白双双返回。
侯星还以为出了什么变故,听了栾海的解释才知道红岭城不用搞事儿,城内的两大家族已经起了龌龊。
双方各纠集了上千武者,即将展开械斗。
栾海苦笑道:“总督大人,末将已经打听明白,黄家向吴家出售了一批种子,但是种子却是蒸过的,导致吴家今年绝收,这是种下了血海深仇,双方非打一场不可,我们是现在过去还是等他们打起来再调停?”
侯星哦了一声,把出售的种子蒸一遍,这主意够损的,黄家其罪当诛。
但是他的原版就出身苍洱城大族,知道这种争斗必定延续了很多年,双方谁也奈何不得谁,之前有过什么龌龊还不知道呢!
“现在就过去吧!我们的目的是调停,先把气场摆出来,像不像三分样,镇住他们再说。”
侯星一声令下,五万大军继续前进,骑兵作战的战术侯星还没有想稳妥,但利用坐骑代步,行军的速度非常快。
不到一个时辰就抵达了红岭城城墙外,令剑拔弩张的黄家和吴家升腾的怒火为之熄灭。
准备调转枪口一致对外,这也是各个小城生存的老套路了。
但是当黄家和吴家的武者看到城外密密麻麻的军队,两位家主都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立即派出得力的心腹前去打探。
吴家家主得知城外的军队是新垦区总督率领,立即命人打开城门迎侯星等人入城,并且告了黄家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