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情人,哪想得到会是情敌啊。
慕容彦姝对于安阳青钥真给她选了十个男人出来很不满意,听了嘉禾的禀报就找了过去。
“青钥,你为什么要把他们留下来,朕说过朕不需要!”
安阳青钥伏在案上看书,头也不抬:“陛下已经把这件事交给我办了。”
“朕交给你,不是让你违逆朕的!”慕容彦姝怒喝。
安阳青钥沉默着,不再说话。
见她这副态度,慕容彦姝就无计可施。
她自己也很无奈,为什么每次看见她都会控制不住地发脾气,明明她是想要好好地待在她身边的。
她努力平息心中的怒气,在她身侧站定,放柔了声音:“选了就选了吧,朕不怪你,大不了朕就把他们放在宫里当花瓶看着。”
安阳青钥依旧把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书上,她心念一动,抬手握住了她的手。
安阳青钥立刻抬手,拂开了她的,起身站了起来。
她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似的,面上火辣辣的。
她这是干什么,嫌弃吗?
既然如此,她就偏偏要挨着她?
慕容彦姝快速出手,紧紧抱住了她,并以内力压制着,不让她动弹:“青钥,朕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朕喜欢你,朕就是要和你在一起,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
安阳青钥被她箍住,身体受制,也运起内力反抗。
二人展开了一场无形的拉扯战。
你来我往之间还是安阳青钥略胜一筹,毕竟她内力更精深。
眼看她就要挣开,慕容彦姝发了狠,一口咬在了她脖子上。
“你要是再敢动,朕明天就杀了温云桐!”
她咬着满口的鲜血放狠话。
安阳青钥安静了,放弃了挣扎。
“原来还是要用他们威胁你才有用啊。”慕容彦姝把头埋进她颈项,低低地呜咽,“你知不知道这样我的心有多痛,我也不想的,只是我拿你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只是想靠近你而已,没有别的,别再把我推开好吗?”她凑唇过去亲吻着安阳青钥颈上的伤口,将那上头的血丝一点一点地舔干净,仿佛得了天大的满足一般笑了起来,继而又发出叹息,“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吗?”
安阳青钥不想回应,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慕容彦姝抱着她睡了整晚,她倒是睡了个好觉。安阳青钥却是一直未曾合眼。
第二日,慕容彦姝心情极好,不仅朝堂众臣过了个舒心的早朝,连带着那些刚进宫的男人们都得了赏赐。
她没有亲自给他们安排位份,全是嘉禾一手操办。
像高昕这样地位高的位份就高一些,封了良人。
而卢蓝这样的就只能做才人。
因为位份不同卢蓝三人不能再住一起,而被分到了不同的宫里。
因为住在宫里,身份又敏感,安阳青钥平时从不会踏出篱落院半步。
不想这一日却听得隔壁院落有动静,她从窗口望出去。正看见一群宫侍忙着打扫。
像是有人要搬进来的样子。
今天是储秀殿男子分宫的日子,这该是其中一位吧。
没想到住到了她附近,还真是让人不自在。
她本不想凑热闹,假装不知道。
却不想有人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百无聊赖地关着门看书,没一会儿竟听到砰砰的敲门声。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连问了几句得不到应答,那人便干脆推了门进来。
安阳青钥眉头一皱,好没教养的人!
“你是……”来人在看到她抬头的面容后瞬间止住了笑,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一般,骇得牙齿打颤,“你,你你你……”
“锦荀你怎么了,我都说了不要乱闯人家的院子。”他身后传来一个脆嫩嫩的男声,随后一个眉眼俏丽的男子走了过来拉他。
“对不起,我这位朋友……”卢蓝正道歉,在看到安阳青钥凛然的脸后立刻跪了下去。
“拜,拜见陵兰王。我们只,只是无意闯入,还请王主恕罪。”他说着,一只手悄悄去拽身旁的胡锦荀,要他跪下。
都是这个家伙,没事儿干嘛偏要来看他的院子,好好的又为什么要串什么门,这下好了,直接把最不该得罪的给得罪了。
天哪,他们能不能保住小命啊?
安阳青钥见他面上表情几番变换,倒是有趣,一看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儿郎,不愿多加为难,摆摆手道:“你们出去吧。”
“好,多谢王主!”卢蓝颤颤地爬起来,拉着傻了的胡锦荀走了出去。
直到回到自己的兰仪院他的腿还在发抖。
刚才他究竟是哪儿来的勇气能在她面前说出来话的,真是老天保佑啊!
不过她看起来挺温柔的,倒不像外面传得那么瘆得慌。
可能就是因为她让他觉得温柔,所以他才破天荒的有勇气说出那些话吧。
他不由低低地笑了出来。
更让他高兴的是,敬帝第二天就传他侍寝了。
进宫这么久,连面都没见过的敬帝居然第一个点他侍寝,别提其他人多么羡慕,便连他自己都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有些缓过来。
可他并不知道,他们所向往的幸福或许是一种灾难。
直到他被抬出清萧殿,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不该进宫来。
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竟然要遭受那样残酷的对待。
兰仪院的下人看见自家主子变成了那个惨样,忧心自己的前程,吓得一齐哭了出来。
哭声大得惊动了安阳青钥。
她这才走过去,看到了一身血污的男子躺在床上。
明明前一日还是个俏丽可爱的少年,今日却成了这副凄惨模样。
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拿这个去请太医。”她解下腰上刻有安阳二字的玉坠,递给一旁的宫侍。
而后转身向清萧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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