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剩一条路了。安阳青玥搓了搓那封遗书,拱手道:“母王,我怀疑这封遗书并不是姚管事亲笔所书,女儿请求核对笔迹。”
这么短的时间,若要伪造遗书可以,模仿笔迹则肯定来不及。
此话一出,安阳青河暗道糟糕,笔迹的事她确实没顾上。原以为不会有人提及此事,没想到安阳青玥反应这般快。她微侧头,扫了安阳青玥一眼,这样气定神闲的模样,这个人当真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陵兰王官场浸营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略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道:“就依你。”
管家范祈那里就留有姚管事亲自书写的卖身契,拿过来一对便可。果如安阳青玥所料,笔迹对不上。
“母王,事情就是如此,女儿怀疑姚管事不是自杀,是她杀。如若不信,你可以去查查,姚管事的尸体肯定已经被毁了。”安阳青玥神色不变,语气也依旧淡然,仿若事不关己,“这些事女儿没有做过,至于传言从何而来我也不清楚,反正清者自清。”
众人这时才省起安阳青玥从头到尾都是从容不迫,不曾有一丝慌乱,此刻一句清者自清点名了关键,原来她是一身正气,毫不畏惧啊。
“说得好!”公输望朗声赞叹,一脸凛然,“清者自清,既然有人诬陷我的女儿,我也不管是谁是何居心,今天我就豁出去这张老脸殿前陈情,请陛下做主!”
他昂起下巴,王府正君的气度尽显无疑,藐视苍生。
听他这样说,乔氏心内不由打鼓:公输欣虽然不在了,但公输家的声望仍在。当年的太女如今做了皇帝,却也记着当年的师徒之情,若真闹到陛下那里,恐怕落不到好。思及此,他挽住陵兰王的手,嘴上的笑咧到了耳朵根儿:“王主,自家人的事何必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没脸的还不是咱们安阳家。不过就是死了个家奴,又不是什么大事,青玥这孩子我们都知道,心地善良,被人骗了是很正常的事,王主就不要追究了。”
他这话说得巧妙,一方面打着维护安阳家的旗号拒绝把事情闹大,一方面又暗示着安阳青玥真的做了那些事。不动声色地将矛头又指向了安阳青玥。
不出所料,乔氏这一番话出口之后陵兰王沉默片刻便掩下了这事,并命令所有人都不准再提。
安阳青玥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指望这一次就除掉安阳青河和乔氏。甚至她们这些小伎俩她也不放在眼里,只要她们肯能消停,她也乐得清静。毕竟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何况这一次,真算起来还是她小胜一筹。
她勾唇一笑,扶着公输望率先走了。她们走之后,乔氏和安阳青河也走了。
安阳青河一直将乔氏送到他的芷兰院。
“这一次竟没能将安阳青玥赶出去,真是可惜。”安阳青河心有不甘。
“别急,时间还长着。”乔氏一挑眉,淡淡烟眉灵动妩媚,“你母王那里,我说话还是有分量的,内宅的事交给我就行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安阳青玥那个性子,不愁找不到机会收拾她!你主要把自己做好,最重要的是要得到摄政王的青睐。如今人人都知道,虽是陛下坐着那个皇位,真正掌权的可是摄政王。”
“爹,你放心,摄政王可是很信任女儿呢。”安阳青河微笑,继而又拧起眉头:“可是爹,你不觉得安阳青玥这次回来之后性情大变了吗?”
“变?”乔氏嗤笑,“是与从前有些不同,可她又不是三头六臂,还能变到哪里去。放心,我已经想好对付她们的后招了。”
“是,爹,孩儿知道。”安阳青河躬身。
“不要叫爹,叫叔父,无论人前人后,都不能落了这个口舌。”乔氏沉声道。
“是,叔父,孩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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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侧君又要作死了,作死就要倒霉了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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