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冷眼一看,就是个老头子,王叔顿时感到疑惑不已,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在他身上一定有着天大的秘密。
由此,王叔灵机一动,决定从后面偷偷跟踪他。他远远地看着韩多,只见他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时不时的还转过身坐在路边歇息,有时还借机往四周观看着,接着又按按腿,伸伸胳膊,抻抻腰,见没什么人,又开始一步步艰难地走着。
走到东山坡底下,他又坐下了,往四周远处看了看,见没什么人,他便一头钻进山里,健步如飞,七拐八拐的,急速走到一处布满大大小小石块之地停了下来,离这儿不远处,有一片杂草丛生密集的地方。
韩多拨开一片带有泥土的杂草,双手捧起一块约有一平方米左右的石板,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石板底下的一个紫檀色的箱子,哇!依然亮光闪闪,看来确实没人碰过,他的心儿总算是放下来了。随之,把胡子一扯,把方巾一摘,卷吧卷吧,随手扔进了山底下。
再说王叔跟踪韩多,他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瞄着他那躬着腰的身影。起初还好,能跟的上,只是到了山根底下,他再也未能见到韩多的影子,也只能如此作罢,还是算了吧!王叔想着想着便往回家的路上走着,走得累了乏了,也没有心思去跟踪韩多了。
“王叔,你这是上哪儿了?看把你累的。”韩多问道。
王叔一愣,哎呀!哦!是韩多,瞬间从一个驼背的小老头又变回了小伙子,比孙悟空变得还快。他不由得往周围看了看,发现已经到自己家门口了,他竟还不知道呢!顿时,他忽然明白过来了。
“噢!是韩多,你这是要……”还没等王叔把话说完,韩多便抢上话说:“我要出去给我儿子买点儿药,孩子有点儿咳嗽。”
“那你快去吧!别耽搁了。”王叔也是顺着他说,说完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既然已经说去买药,就算是再乏再累也得到药铺买药了。再者说,他儿子韩冬也确实有一点儿咳嗽,小孩子吗!受点刺激;受点风寒;就容易咳嗽。
韩多从药铺买了一包药回来,直奔家里,他太累了,一进屋就倒在炕上,没多会儿,就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着,头觉得好重,仿佛一下子跌进了万丈深渊,他极力在往上爬,他努力地想抓住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抓住,他彷徨;他恐惧;他不知所措。忽然听到有人冲他大喊:“韩多,拿命来!韩多!还我珠宝!”
“不要!不!不要!不!不要!”韩多边喊边在极力的往里躲,他边喊边奋力地挣扎着。韩多娘见此,简直要崩溃了。
“儿呀!你这是中邪了!这可如何是好哇!多儿!多儿!多儿!”韩多娘声嘶力竭着喊着,终于把儿子喊醒了。当然,同时也引来几位邻里,还有商铺里的伙计和客人。这下子,大家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都在围着韩多看。
这会儿,韩多微微睁开眼睛,茫然地环顾一下四周,然后稍稍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绪,见家里来了好多人,已经明白刚才睡着了做了噩梦,一定是有了什么响动,喊了什么梦话,或许惊动了人家。即便如此,他也只能装作镇静,于是他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怎么都到我这儿来了?王叔,你也来了。”
“哎呀!韩多,你可把你娘吓坏了。”王叔说道。
“娘!娘!娘!”韩多猛然间想起了娘。
“娘……在……这呢!”别看韩多娘是有气无力地喊出这几个字,然而看上去却是如释重负地轻松了许多,她老人家这会儿正坐在椅子上靠着呢!
待等人们散去,韩多娘拉住儿子的手说道:“多儿呀!能不能跟娘说实话啊?有什么事,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别总一个人在心里憋着,长期以往的会憋出病的。跟娘说了,娘或许能帮你,就算帮不了你,娘也能给你指点指点。”
“娘,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做个噩梦,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就最好了。”夜深了,母子俩无话,便各自睡去。
次日清晨,韩多早早起来,先是看了看儿子,此时,冬儿还未醒呢,睡觉的时候还带着甜甜的笑意,孩儿一定在做着什么美梦。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冬儿的脑子里有一个干干净净的世界;因为冬儿的世界里有一颗清清纯纯的心灵。而自己呢?之所以能噩梦困扰,心地不宁,只因自己当初一念,贪字当先。
无奈?晚矣?既然已经晚了,那也得继续往前走哇,人总不能停止在一个地方不动吧?然而,怎么个走法啊?最起码不能再伤人害人了,不管是有意或者无意,事事都要小心周全。
于是,韩多决定在此之后,一定要努力包裹自己,日常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要先人后己,不要随意再去东山坡那个藏有珠宝箱的地方了,也不要再去想那箱珠宝还在不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