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世锋哈哈大笑,“楚永凤,你这种毁人害己的女人,就让天来收拾吧!”
话落,他就转身毫不留情地走出大门。
这时凌浅虞已经带着元儿藏到了柜子的旁边,常世锋根本就没有留意到。
常世锋走出去后,楚永凤像是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走一样,瘫倒在床上。
这时,外面那个出去打水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姑娘,水来了。”
“出去!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丫鬟将水盆放下,立刻知情识趣地走开了,走之时还不忘掩上门。
楚永凤从地上爬起来,浑身就像丧失了灵魂一般上前,麻木地洗了一把脸。
看着镜中自己妆容卸下之后的模样,略显平直的眉毛,比寻常女子较粗,看上去带着几分英气。
她想起小时候那些长辈常夸自己,“这丫头的眉眼,一看就像她爹镇国大将军,是个有福气的人!”
她的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眸中划过一闪而过的恨意,猛地推开面前的一切。
盛着水的铜盆应声倒下,哐当一声,水洒了一地。
大颗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无声坠落下来,如同月光下的珍珠,滴落成串。
她的目光落到桌上的白玉酒杯上,今夜,不妨再醉一场吧。
醉死方休。
她的手刚刚触上冰凉的杯壁,就被一只伸出的手猛地握住。
“别喝了。”
凌浅虞冷冷的开口。
楚永凤擦去泪眼朦胧的双眼,才看清面前站着一位面容憨实的仆妇,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孩。
“你是谁?”
她警觉地开口,为什么这两个人进来她一点都没有觉察到。
“我是易将军派来的人!”
楚永凤听到易将军这三个字,立刻色变。
“他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凌浅虞松开她的手,“你是他的女儿,他死后唯一记挂的人。”
楚永凤像是听到什么极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哈哈,记挂我?你就是撒谎骗我,也找个信得过的理由吧?”
“他要我跟你说,易氏的风雷剑谱最后一式埋在公主府后院的第八课槐树下,让你替他传承下去。”
楚永凤眸中溅起一丝巨大的涟漪,“你怎么知道风雷剑谱?”
凌浅虞勾唇,“我说过,我是他派来的人。”
“那个人都已经死了五年了,你现在出现要我怎么信你?”
“不错,他的确死了,但是他的魂魄还在。”
凌浅虞坚定地看着楚永凤,目光无形之中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楚永凤的袖袍从桌上滑落,语气冷绝,“魂魄还在又怎样?他和我没有关系!”
她再一次强调自己和易休庭没有任何关系。
凌浅虞并不着急,她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元儿,后者眼神迷茫地看着她。
经过这一通的折腾,元儿有些昏昏欲睡,看人的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有神,有些无精打采。
他轻轻点头。
凌浅虞将他从地上抱起,坐到楚永凤对面的椅子上,让他在自己怀里靠着休息。
元儿一沾到凌浅虞的怀抱里,立刻就安心地沉睡过去。
楚永凤看着面前这温情的一幕,心中却是无比凄凉。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靠在自己娘亲的怀里睡过去,可这一切,早在五年前就结束了。
“你不想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吗?”
楚永凤眸光一寒,“你知道什么?”
凌浅虞不紧不慢地开口,“我知道易将军不是被舞乐公主毒死的,而是——楚皇。”
楚皇!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块巨石,投入楚永凤的心湖,溅起巨大的波浪。
“你怎么知道!”
楚永凤的目光紧紧盯着凌浅虞,那目光中不是质疑,而是惊讶。
凌浅虞眸光一闪。
看样子,楚永凤对谁杀死了易休庭这件事,一清二楚。
这件事的真相还是易休庭告诉自己的。
真正毒死易休庭的是楚皇,而舞乐公主,只是一个替死鬼。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替你爹你娘报仇?”
凌浅虞眸光微凝,紧紧盯着楚永凤,不肯错过她面上的一丝表情。
楚永凤嗤笑一声,“报仇?楚皇是我的亲舅舅,易休庭和我又关系吗?我为什么要替他报仇?我娘?她自己要抛下我给人顶罪,她的决定,我又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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