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俩去不是更好?何必要让本王分一杯羹?”这个女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明知是赃款,还要私吞,想钱想疯了吧?
上官楚楚大言不惭的摊手:“万一里面有高手怎么办?若打不过,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俩了,别磨叽了,跟我们去吧,有你在,我就啥都不怕了。”
话是好话,可惜,呵呵:“此事岳父正在追查,兹事体大,你莫要胡闹,若实在枯燥,喏,这里的书籍典故随便你翻阅,若缺钱,直接去帐房取,本王已交代过,钱随便花,但……”
没等对方说完,某女就轻蔑地哼哼:“就你那几万两银子爷们真看不上眼,那可是金山银山啊,听说能买下好几座城池,我估摸着得有百万两,咱们一人三十多万两,那也比被拉去充公强,你就说吧,去还是不去?你要不去,以后任何好玩的事我们都不带你了。”
那他就真要谢谢她了,从小到大,何时贪玩过?深吸口气,无奈道:“你是要非去不可?”
“废话,不然能来找你吗?”
“何时动身?”继续取下一本竹简,看看标签又给放回,继续找。
眸子亮起:“就今晚,记得穿上夜行衣,还有拿个大麻袋。”
“要麻袋作甚?”
上官楚楚鄙夷的摇摇头,边撤离边解惑:“当然是去装宝贝了。”到时再引导老爹找到账本,至于账目上失踪了的钱财,鬼知道是他们偷的?实在不行就少拿点,反正休想她空手而回,别说她贪财,试问哪个商人不爱钱?拼死拼活的奋斗,不就为了一个钱字吗?
装宝贝?她还真打算跟他们分赃?这也个奇人,当着两个王爷的面偷赃款,该说她太拿他们当自己人,还是没睡醒?
揉捏着太阳穴将竹简随手丢开,果然他还没完全了解她,看着淡泊名利,实则从始至终都在围绕着钱打转,第一次见面时就跟他说过要从商的话,贪财鬼,瞧不上他那几万两,这已经是他全部家当了,要跟岳父一样清廉,以后几万两都没,又想当皇后,还想金山银山,又要每年出游五六次,每次少说一个月……胃口越来越难满足了。
不对啊,她都弄出白纸了,还需要去偷吗?
果然只要是人都避不开一个贪字。
甩甩头,再次翻找着某个卷宗,是记得放在了这里,岳父想扳倒丞相,那么那些昔日收集来的密信至关重要,到底交给谁保管着的?琮州的刘赤还是卞阳的陶司见?亦或者是其他,终于还是被他找到了,竹简上没有任何姓名,只有杂乱数字,食指顺着一行行数字下滑,最终停在十八,二十七上,扬唇道:“立刻派人前往闵州城找柯盛安取回有关苏国志的密信。”
“是!”悬梁上,欧阳释点头。
每当夜深人静时,上官楚楚都爱站在那亮白的月光处享受古代风情,在现代都市是永远都见不到如此清澈的月光的,只有每次出去旅游时才有这景致,宽大的黑袍配上只露着两颗眼珠的黑色面纱与头巾,手持大布袋,像极了要去杀人害命的歹徒。
所以等端木佑和端木凌羽到来时,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胖硕身影。
“三嫂,你这是干嘛?”端木佑惊呼。
“我穿成这样你都能认出来?”某女不高兴了,还想着吓他们一番呢。
少年无语望苍天,干笑着伸手比比她的身高:“这个头加身板,当然能认出。”本来还有发髻衬托,看起来没那么胖,如今一看,圆滚滚像个球,哈哈哈,三嫂有时候太好玩了。
那她不是白伪装了吗?抽搐着嘴角扯下面纱,狐疑地在二人身上扫视:“你们确定不穿夜行衣?”
“为何要穿夜行衣?”端木佑不解。
“废话,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三嫂,有时候觉得你很聪明,有时候又觉得很愚笨,谁能认出来?不管里面有什么人,都得送他们上西天,否则后患无穷,既然如此,何必伪装?”难道她还想留他们一命?怎么可能。
果然,上官楚楚懵逼了,呆若木鸡的看着他们:“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喜欢杀人?得,就这样吧,端木凌羽,你叫上阿释,到时候把那些人打晕就行,统统抬走关押,等秦夷落网再放出来。”
端木凌羽嗤笑:“你以为放出来他们就能活命?知情不报,还参与其中,统统都是死罪。”
“万一人家没有贪污受贿呢?这不是枉杀无辜吗?就算是死罪好了,那也得走正规程序,由朝廷批下文书才能杀,这叫法律制裁,你们别总是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手里沾着人命很好玩是吧?走了。”颇为烦闷的扯下头巾,用簪子把长发随意挽起。
端木佑不太明白的跟上,却也没再问,三嫂不喜欢杀戮他不是今天才知晓,却不知会厌恶到这种程度,的确不好玩,但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不杀人就被人杀,看似有个杀人偿命的律法在,实则只用于约束那些普通百姓,像上次他们杀了足足有几百人,不还是没事?
“三嫂,你拿个布袋干嘛?”忽见女人腰间挂着的大袋子,某少年更纳闷了。
端木凌羽忍俊不禁的笑笑。
“我还问你们为啥两手空空,既然是寻宝,找到后当然要运走,否则岂不是白跑摩鞋底?”
“你要偷那些赃款?”
倏然回头,理直气壮的辩解:“阿佑,你说话能不这么难听吗?这哪里叫偷?是拿,拿懂不懂?”
少年头冒黑线,沉下可爱的小胖脸,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小贼,不想听她强词夺理,只好闭嘴,哎,越来越觉得三嫂无法无天了,可怜的三哥,当真能驾驭得了她吗?
就这样,两个穿着华贵的王爷跟在那黑衣女子身后直奔城外,出城后,端木凌羽打横抱起女人飞上树梢,那轻松样,好似不费吹灰之力,也只有端木佑知道他家三哥的内力已经开始在消耗了,就三嫂那身材,普通男人有几个能抱得动?同样施展轻功向目的地飞去。
“我去!”身体骤然失重,那感觉可比蹦极还坑爹,两百斤啊,摔下去还了得?紧紧抓住男人的肩膀,闭目极力隐忍心中不适,待没那么惧怕时才敢眯开眼,月亮似乎离她更近了,而且圈住她的那两条手臂没有打颤,说明是真的拥有神力,倒显得她很怂了,缓缓扬起下颚,心猛地缩紧。
紫红衣衫与长发随风翻飞,无外人时,脸上总是清清冷冷,深邃眼眸倒映着月华,乌黑绮丽,刘海被吹开,露出浓黑剑眉,其实最美的是他的唇形,性感得让人心里发痒,不知为何,遇到过那么多男人,只有端木凌羽让她心湖掀起过涟漪,不反感,不恶心,不……nonono,她已经有倾云了,坚决不可对其他人胡思乱想。
男人仿佛感受到什么,就着明亮月光低下头来。
顷刻间,视线交融。
端木凌羽看她发傻,咧开嘴灿然一笑,虎牙也若隐若现。
上官楚楚不由屏住呼吸,所谓天地失色,万物暗淡无光就是这个意思吧?此时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这个笑容中,更忘记了身处何地,耳边那呼啸的风声也不见了,打在脸上略微刺痛的疾风也消失了,为何这一秒她会觉得他如此熟悉,熟悉得好似已经缠绵悱恻了几万年。
小嘴微张,目不转睛,连已停留在树梢都无从察觉,看来美男计是凑效了,在不惊动的情况下将手臂抬高,垂下头,即将抵到对方鼻尖时停顿,感受不到女孩儿喷出的气息,果然没有呼吸,压低声音暧昧的问:“你是在邀请本王吗?”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就那么熟练吻下。
擦擦擦……他在干嘛?而且还是舌吻,因太过震惊,并没意识到这个吻有哪里不对劲,眉毛竖起,瞳孔火光四射,奈何不管她怎么推搡挣扎,那双手臂都跟铁打的一样,纹丝不动,灵机一动,刚要一口残忍咬下,人家却跟有未卜先知一样,及时撤离。
男人仰起头,玩味十足:“你若再不安分,掉下去粉身碎骨,可别怪本王没提醒你。”小样,还想咬他,不知道习武之人感官最为灵敏吗?不过比起用缩骨后的身份与她亲吻,还是这样舒服,不知不觉视线就又定格在了那张水莹莹的唇瓣上,但他知道不能再继续,想让她接受真正的他,必须得有个过程才行。
“你你你……你有病啊?不是跟你说了我是纯爷们,靠,放我下去,快啊啊啊……”话还未说完,就又飞起来了,那速度,当年飚车也没这么夸张吧?简直称得上瞬移了。
听着女孩儿惊呼尖叫,端木凌羽可谓优越感十足,这才是正常女人该有的反应,说什么不喜欢男人,刚也没见她想作呕,看来还有得治!
毫无预兆的起飞,毫无预兆的落地,站定后,某女都一脸呆滞状,直到被端木佑推了一下才大口吐气,喉头重重滑动,看都没看那色胚,弯腰跟着刨坑。
该死的端木凌羽,越来越放肆了,不行,等回去后就搬家,一定得搬家,万一哪天他兽性大发怎么办?说了那么多,人家一句也没听进去,该怎样还是怎样,实在可恶。
‘扣扣!’
敲敲那木板,欣喜的搬开:“还真有个洞,快快快,跟我下来。”迫不及待纵身跳下,并不怕摔伤,没见洞内泛着光吗?只有两米多高,下去后,是一条石头砌成的通道,墙上挂着……:“天呐,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吗?好大一颗啊。”
“三嫂且莫要乱动,小心机关。”端木佑见她眼馋着要去摘取,迅速阻拦。
机关?电视里好像是这么演的,像这种地方通常都机关重重,不敢再动。
端木凌羽也没想到只是一个密道就用夜明珠照明,虽不是极品,却也在千两左右,拿出捡来的树杆在地面不断敲打,直到拐弯了依旧没动静,等站到一条望不到边际的通道时,深吸口气;“确实是通往城内的,阿佑你自己飞过去,我带你三嫂。”
“还是让阿佑……”尼玛,能给人一点话语权吗?无奈,根据墙上火把判断,这条密道非常的……长!靠十一路不知要走到何时。
二人不时脚尖着地轻轻一点就又能飞更远距离,待听到奇怪的水流声才站定。
端木佑敲敲石墙,连连称奇:“想必外面就是护城河了,三哥,你说谁这么大本事居然能把城墙给打通?还无人发觉,厉害!”
“我说你们的防范意识也太差了,有这条通道在,敌人压根不需要攻城门,而且遇到通缉犯,封锁城门也没用,建议你们还是早点把这条密道给堵死。”这个秦夷,本事不小,能找人在护城河里弄出个密道来,牛逼!
端木凌羽扬眉点头,表示赞同,重又抱起女人向前飞去:“走了!”
差不多两炷香的时间,三人立于密道尽头,一路并无机关,但不代表里面也没有,端木凌羽抬臂挡开他们,径直上前细细端详石门,忽地耳朵动动,冲他们使了个眼色,大手摁向凸出的石块,左手上的鬼泣剑也慢慢出鞘。
端木佑将上官楚楚拉到身后,取下腰间佩剑站到了右边石墙下。
‘轰隆隆!’
“门怎么开了?浩子,你是不是碰了开关?”
“没啊,过去看看。”
两个劲装男人伸头探脑的来到石门下。
压根不等他们露面,端木凌羽便如一道闪电般划过,再看,两人已经捂着脖子无力躺倒,一剑封喉。
端木佑呆住,三哥这也太嗜血了。
“喂,不是让你们别杀人吗?”上官楚楚捂住嘴,隐约能看到两人颈子上的红色血线,却没有鲜血喷涌,人已死亡。
某男慵懒的撇她一眼:“懒得跟他们纠缠,要不你上?”
我……我又不懂内力,咋上?算了,爱咋咋地。
小心翼翼的越过一个又一个小型密室,竟没再见到守卫,会不会太顺利了?也不知绕了多久,总算到头,推开木门,竟是个书房,自窗户翻出,的确是个宅院,并没多富丽,更奇怪的是一个人都没:“这也太容易了,你们看那边,是江莫宸的宝福茶楼,但宝藏呢?”
端木佑同样觉得周围安静得不合情理,但也没啥可疑之处,兴许这里就是没人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