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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王爷他是无奈

竹习慢慢从树后走出,退去一身白衣,通体黑色,王爷说发现了队伍中有两个形迹可疑的人,要血狼队全体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想近距离跟踪,只能穿成这样,本来以为她是来清洗身子,怕淹到才跟来,竟听到那么多,更不知王妃居然是在想办法拯救王爷,她的意思是决定放弃了吗?

以前就觉得她不简单,明明每次王爷都有意下杀手,却总有办法化险为夷,还让那人为她挂心,刚才那种情况,居然不等他出手王爷就松开了,明明一脸震怒,却甘愿隐忍,平时别说到亲自掐人脖子的地步,就是眼睛一眯,对方必死无疑。

更加确信目前为止,王妃是唯一一个有可能救赎他的人。

“云妃是被害死的。”等她看来才笑着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血狼右统领竹习,参见王妃!”

我去,古代人怎么都喜欢鬼鬼祟祟的?不声不响突然就能出现在身后,这大半夜的,胆子小点,非活活吓死不可,竹习,倒是听过这号人物,鲜少现身人前,总是一块面具遮脸,虽然月光明亮,也没看出那面具究竟是何种颜色,除了嘴巴下颚和俩眼珠外,跟非洲人一样乌漆墨黑。点点头:“起来吧,你说云妃是被害死的?”

竹习双手环胸,抱着长剑站到水塘边闷声道:“嗯,三皇子也就是王爷五岁那年,因生得好看,人人称赞,甚至连别国使臣来访时,都会大肆夸耀一番,皇上觉得很有面子,于是对他宠爱有加,更是隔三差五前去云妃处留宿,本是无上殊荣,不曾想竟因此招来横祸,后宫怨声四起,时不时去找麻烦,云妃知道自己身上留着前朝元氏一族的血,想息事宁人,奈何皇后与诸位后妃手段了得,不多久便失宠了。”

本来还想问他干嘛跟她说这些,见他一本正经的陈述,也就没打断,而且她真的很想知道端木凌羽的心结是什么,好对症下药。

“可以说,从那以后,皇上再没踏进云妃宫里一步,而诸位皇子也早生妒忌心,时常堵截三皇子辱骂虐打,只有在少傅等人授课时才安分一下,一旦落单,就会被抓起来凌辱,虽然他们恨极了三皇子那张脸,也怕事情闹大,更知道三皇子不是个爱嬉闹的人,便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肆意迫害,前面还好,只是拳打脚踢,用石子砸,冬天用冰水泼,夏日关火炉房烤,受的是皮外伤。”

“云妃不管吗?”

“三皇子只说气不顺,跟别人打架造成的,他也装作不知痛,云妃便没怀疑,想着他们母子已经如履薄冰,小小轻伤忍忍就过去了,因此皇上至今都不知此事。”

上官楚楚暗暗唏嘘,别的还好,就是这冬天用冰水泼,这也太过分了,五六岁的孩子,哪能承受得了这些?

竹习始终背对着她,轻叹一声,继续道:“三皇子从小就很懂事,明白云妃斗不过那些女人,又总被人吓唬让皇上把他母妃打入冷宫,于是只能独自隐忍承受着,发现无论怎么欺负他都不会告状,前太子就开始动刀子,先是在他手臂上划一刀,久后竟发现他的伤口能愈合那么快,还一点疤痕不留,所有人就都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今天这里划一刀,明天那里割一下,三皇子也变得越来越沉静,冷漠,轻易不开口讲话,以前忍不住痛时,还会掉眼泪,后面眼泪都没了,似乎真的不再觉得痛,完全麻木。”

卧槽,难怪心灵扭曲成那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孩子从小都是怎么过来的?能活到现在都是个奇迹。

连她这个听众都觉得心惊胆颤,如果换做是自己,估计早变成一个唯唯诺诺的窝囊废,而端木凌羽居然还能铁骨铮铮的站在朝堂上,成为唯一个可参政的人。

“他只想保云妃一世安康,哪怕终日活在地狱也不畏惧,可惜就因晚宴上,皇上问了句云妃为何没前来,后妃们怕他还惦记着云妃,又会回到以前独宠一人的光景,便合谋使计陷害云妃与侍卫私通,因云妃誓死不认罪,保住了性命,却也被打进冷宫,当初三皇子才九岁,无权无势,便没起反抗之心,想着等再大一点,封王了就有机会救出云妃,没想到皇后妒忌心太重,云妃最终惨死在了冷宫中,遇害时,三皇子就被云妃捆绑着藏在柜子中,他是眼睁睁看着云妃……”不想再说下去,颔首轻轻摇头。

端木凌羽,这就是你的心魔吧?对于一个正处在依赖母亲阶段的孩子来说,被杀死的不单单只是个一个母亲,而是所有的希望,还有保护神,元家无人,宫里又人人可欺,父亲没尽到责任,只有云妃会给予他最真挚的母爱。

他们杀的是他心中的唯一,那一刻,肯定觉得天都塌了吧?难以相信的望向那黑衣人:“我就想知道当初参与陷害云妃的人里有没有如贵妃?”

竹习摇头:“这个属下倒不知,但属下觉得如贵妃向来胆小怯懦,大声说话都不敢,更别说陷害别人。”

呼,那就好,最起码阿佑不会成为端木凌羽的攻击目标:“后来呢?”

“皇上将他过继给了曹贵妃,当初太子用刀划他手臂时,恰好被天鹤老人看到,并带他治好伤,三皇子一直都知道天鹤老人武艺超绝,便主动跪地拜师,天鹤老人收了他,小有成就时,前太子他们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云妃已去,三皇子就再不忍受他人欺辱,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筹划如何上位、报仇,不瞒你说,前太子会倒下,王爷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前皇后是他最大的仇人,结果没等他出手,曹贵妃就使计将没了儿子这个护身符的前皇后给弄进了冷宫。”

“所以他对曹贵妃心存了点感激,想讨好她?”

“呵呵,讨好倒不至于,王妃,很多事属下也不方便与你说,总之曹贵妃当年并未加入陷害云妃行列,又帮了他一个大忙,多多少少会有点想当作继母孝敬,前皇后惨死冷宫也是王爷所为,其实那时候他已经有点放下了,大仇得报,心中只有争夺皇位一事,毕竟任何一个皇子上位都不可能放过他的。”

“也是,当年那么对待他,自是会怕他图谋不轨。”

“嗯,直到属下无意中看到一女子头上戴有云妃的发簪,追到她家中,她男人为保命对属下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发簪的确是他杀害云妃时顺手取走的,而且指使他们的并非前皇后,而是曹贵妃,如今的皇后娘娘,现在想想,属下不该将此事告知于王爷,导致他越来越疯狂,心中的恨意也日渐加深,听他刚才所说,比起皇位,他更想要的是光复元氏一族,后把那些伤害过他们母子的人一一血刃。”

“即便如此,也不该成为他想杀我上官一家老小的理由,对吗?”

竹习闻言立马转身,抱拳跪地:“王妃且放心,竹习即使拼上性命也会阻止此事,只求王妃想办法消磨掉王爷心中的仇恨,他已经逐渐失控了,属下怕继续下去,他非把自己逼疯不可。”就连他这个被称为最冷血无情的人也无法在杀了自己父亲后还能心安一世。

搞了半天是请她帮忙来了,难怪陆陆续续说了半个多小时不带停息,连他的属下都看出他精神处在崩溃边缘了,那江莫宸等人岂会不知?这些人都没办法,她一个连资格证都没拿的半吊子能有啥办法?如果老妈在还好,不需要他忘记仇恨,令他把郁结排除就行,用正当方式去报仇,不要总想着那事,慢慢就能开朗起来:“我当然想帮他,因为只有他正常了,我爹才安全,问题他阴晴不定,稍有不满就要我命,打又打不过他,你说我怎么办?”

“关于此事,并非王爷针对上官大人,而是一旦王爷倒下,那牵连的人可就广泛了,全都会跟着满门抄斩,甚至灭九族,我想王爷是想往回走的,但他无法回头,当初因他想争,无数人追随,这个时候他要不继续加强自己的势力,停滞不前的话,若真被皇上闻到点腥味,是绝不会相信他已经改过自新,全体陪葬,您有降雨本事,为何不帮着王爷,反而是那个无用的小子?”

想起这事就气闷,帮着外人来欺负自家人,王爷都化身为女人,还牺牲了色相,别以为他当时没看到王妃摸着他的手不放,最后居然便宜了端木佑。

哟呵,面具小哥哥这是生气了吗?天色与距离问题,看不出其神色变化,只好老谋深算地摸下巴教育:“要是这般的话,你不该来指责于我,而是感谢我救下阿佑。”

“此话何意?”竹习不懂。

上官楚楚艰难滑下石板,边歪头拍打后面衣料边解说:“虽然你们的确是见惯了尔虞我诈,城府算计,可对于我们这些现代人来说,古代那些皇家事看得不愿再看了,清朝九龙夺嫡可比你们那几位王爷要热闹得多,你们见过的我自历史书上已屡见不鲜,而我切身体会的,虽然没这么血腥,但花招层出不穷,我爸,也就是我爹,为了争夺继承人的位子,从小把我当男孩子养,上男厕,就是茅房,与男孩子泡温泉,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为了得到家产,爹娘都睁只眼闭只眼,甚至为了不露馅,对我很是放纵,满心算计的上流社会人物我见多了,他们的演技,才叫真的高深。”

“不解!”

“比如端木凌羽好了,为了掩饰他的欲望,无人时还会卸下面具,可我见的那些人不会,他们平时什么样,背地里还是什么样,因为我们那边有拍照技术,逮到了,就会穿帮,面具带久了自己都摘不下来,也就是说我若找个那种人来来顶替他,那么时刻都是笑着的,哪怕独身一人时,完全分辨不出真假。”

竹习拧眉:“这与你帮义王有何关系?”

“废话,既然如贵妃没有得罪过端木凌羽,那么阿佑自然不会是他的敌人,你觉得是出次风头好,还是拉拢一个潜力股王爷?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不要小瞧了阿佑,这孩子将来必有做为,还不会跟他争夺皇位。”

“义王会帮王爷?呵。”

上官楚楚真想揭开他的面具看看究竟长什么样,竟需要遮面,但那太不礼貌了,摇摇头:“不要把人都想那么坏,你对他好一分,他能敬你十分,一个青楼女子都喊姐姐,更何况是亲哥哥,不是人们不待见你家王爷,而是他自己不允许任何闯入他心中那块领地,劝劝他吧,聪明的话,善待阿佑,几个皇子里,只有这一个还未被污染,另外记住你说的话,我帮你继续开解端木凌羽,你帮我护住尚书府,要害我爹的人太多了。”

正愁不知去哪里找高手保护老爹他们呢,居然来了个现成的,还是端木凌羽引以为傲的血狼队头头之一,有这批人在,量谁也无法暗杀成功。

“属下用性命担保尚书府将成为铜墙铁壁,固若金汤,更会派人日日跟随在大人身后守护。”其实即便她不说,他也早派人过去看守了。

这么尽责?啧啧啧,会不会太老实了点?被卖了还乐呵呵帮人数钱呢,她只说帮他去开解那人,又没说一定能成功:“那行,就这样吧,我先回去睡觉了。”

“王妃?”

“嗯?”狐疑的转身,怎么个子也这么高?太刺激人了。

竹习捏紧长剑斟酌了下,问:“属下想知道那个说书人究竟是谁?”

“啊?什么说书人?”等等,想到了什么,立即改口:“哦哦哦,你说那个知道你家王爷秘密的说书人啊,我已经把他藏起来了,你们是找不到的,赶紧放弃吧。”

男人嘴角抽了又抽,跟得了羊癫疯一样,难怪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原来竟是被耍了一通,长叹着转身走开:“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干。”此女子岂止是聪明绝顶?还胆大包天呢,知道王爷秘密的说书人,她倒是会选人,谁敢大意?一旦说书的宣扬起来,不出半日就能家喻户晓。

恐怕王爷会娶她就是以此相逼的吧?那么会妥协也就说得过去了。

“我说真的,真的藏起来了,你别走啊,怎么一副不信的样子?喂喂喂黑衣人呸,竹习?”完了完了,手中的王牌没了,端木凌羽会那么纵容她,这事可是占了大部分功劳,现在好了,都怪这破嘴,该死的,没了说书人,那家伙会不会立刻对她下杀手?

应该不会吧?尼玛,皇上还不如不让人来保护他们呢,这不是放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么?

回到帐篷后,依旧没那人的身影,大大松口气。

车队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便抵达了洛城边界,随之而来的也是越加酷热,上官楚楚早穿上老娘亲自做的蚕丝里衣,可能是胖子易出汗的原因,每隔五个小时就换此衣裳,否则那种被汗打湿的粘腻感着实要命。

夜里,因干旱原因,洛城周边的百姓已经撤离,所以郊外并未有客栈歇脚,只能在外面搭帐篷露宿,望向那些干枯的丛林树杆,偶有几片黄叶要落不落,这里还只是边界而已,就无水源可找了,不敢想象接下来半月路程是怎样的苍凉,站在路边望着十多个穿着破败的村民挎着包袱趁着凉爽赶路,是要离开吗?

第一次见到从那个方向走来的人群,他们的脸上有着无法形容的沧桑绝望,前去拉住一老者:“大爷,你们这是?”

十来人毫无神采地抬头,老人脸上布满了尘埃,臭气弥漫,见好几个想靠近的人都捂着鼻子跑开,唯独眼前的小公子无鄙弃之意,便干哑说道:“实在熬不下去了,哎,不论怎么挖,都是土疙瘩,不会有水的。”

“上官大人不是捐了几万两银子过来吗?即便种不出庄稼,从外面运水,也够你们支撑一年吧?”老爹掌管全国刑罚,她不觉得谁人敢去贪他发下的银子,那这些人干嘛还要走?一路上可是看到不少人从临县运去的水车,少则几十辆,多则上百辆,满满当当的水,不够他们喝吗?

因天黑,扎寨的地方又在土坡后,因此难民们不知道这突然跑出来的十多人是何等身份,只当是途径洛城的普通商贩,长叹:“你们去过就知道了,不是人过的日子,很多人都被逼疯了。”

“每天什么都不做,就在家跪着祈求上苍,忍受暴晒,再也找不回当日的情景了。”

“我们也不知道能去哪里,家中所有的钱财都交出去买水了,身无分文,先找个地方行乞,然后安家落户吧。”

“因暑热,已经死了太多人,我丈夫月前也死了。”

还当是一家老小,原来不是,上官楚楚见一男孩儿背着一个小女孩儿迷茫的望着她,立马转身:“丑奴,快去取些水来。”

丑奴看看他们,不是她不想救,而是只有三车水,他们还有半个月的路程,为抄近路,已经脱离了会遇到水车队伍的路线,加上血狼队,他们一行一百多人,还不知道够不够支撑到洛城,为难地望向那些一听有水喝,满脸感激的难民,心脏好似被揪了一下,立马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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