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温小酒不敢笑了。白黎棠认出她了。

至少知道她是阿九了……

她悄咪咪抬头，白黎棠正对着她笑容光辉灿烂。

嗯，笑的她浑身颤栗，哪里都不舒服。白黎棠笑了，那可是要遭殃的前奏。

“白，白祭司胡说什么呢？”温小酒否认。

“知道我是祭司，嗯，果然是阿九。”

他微微倾身，一双眼睛好像要把温小酒吸在其中，“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给你找药来的！我能说吗？不能！

温小酒低头沉默。

“你跟踪我？”

谁稀罕跟踪你！你还跟踪我呢！

温小酒仍旧低头沉默。

“这堕胎药是你换的？”白黎棠继续问道。

嗯，这个她承认。是她是她就是她。

不过温小酒还是低着头沉默着。

“戳——”

一只玉白色的手指头微凉，轻轻戳了一下温小酒的小胖脸。

“你少吃些吧，这脸都胖的本司认不出了。”他忽然喃喃道。

温小酒这下实在忍不了了，抬头就对他一个鬼脸，“你看过哪个人会胖成猪头！明明就是枕月把我毒成这样的好不好？”

温小酒泣血控诉，“我现在说话漏风，吃饭嘴巴也张不大！更可怜的是睡觉的时候侧着睡，脑袋都贴不到枕头你知道吗？！”

“是很可怜。”白黎棠原本喝了堕胎药，心情不是很好。被她说的倒是眉角染了三分笑意，“不过这样胖胖的也挺好玩。”

他一边说道，手指又戳了一下她的脸蛋。

白黎棠歪着脑袋，眼底阴影里染了淡淡的戚戚，“如果她被毒成猪头，估计也会气的跳脚的。”

温小酒跪在地上，任由他戳着自己。她知道，他是在想“温小酒”了。

虽然她就是温小酒，但她不能说。

她不想让他知道“温小酒”变成了这样。至少在白黎棠心里，“温小酒”还是没毁容的。

再说……

他也不想让“温小酒”知道，他的炭伤有多么严重。

就算是顾全两人的自尊心。她也要紧紧地闭着嘴，装着不知道。

“你可不配提她。”枕月忽然哐啷踢开椅子站起来，“是你把她弄丢的。”

他一字一句的对着白黎棠道。

声音冷道谷底。

白黎棠的手忽然捏住了药碗，骨节用力的岑岑发白。

偏偏抬脸的一个笑容妖美至极，“先不谈她。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谈谈……你的船上，为什么会有一副配好的堕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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