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结巴去哪了?
“在那!”温小酒的眼睛尖,一眼就看见了船舱之外、桅杆之上晃动的人影,“他爬到桅杆上做什么?”
“你看到他手里的圆柱铁筒了吗?”身边的青衣侍卫皱眉道。
温小酒再定睛一看,果然看见那结巴一手攀着桅杆,一手握一个圆柱铁筒。
“那铁筒是做信号弹的。估计刚才那‘漂亮的焰火’就是他放出来的。”青衣侍卫解释道,“对了,你刚才不是说,发现他在踩点吗?”
温小酒连忙点头,“是啊,他说什么嗯……老大派他来这船上的。”
“那就是了。”青衣侍卫轻轻点头,思忖道,“以火光为号,以抢劫船只为生。想来是海贼无疑了……”
“这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帮海贼?”红衣男子听到这里,也凑过头来。
青衣侍卫低头想了想,抬头看向桅杆上的结巴,笑了,“抓下来问问就知道了。”
他话音刚落。
红衣男子已经脚下一踏,哗啦一声衣袂飘飞着上了桅杆。
“咦,怎么感觉倒了个个儿……”温小酒喃喃,“到底谁才是主子……谁才是侍卫……”
她身边的青衣侍卫自然听到了。他的笑声朗月清风般好听,“我叫萧珝。他是我的侍卫扬舟。”
“不过正如你看到的这样——平常为了方便,都是我假扮他,他假扮我。”他的声音很平淡,很温暖。
温小酒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就说那红衣中年男人,五大三粗,一看就不像富家公子……”
刚从桅杆上飞落而下的扬舟正好听见这句话,差点把自己的脚崴了。
他把手里的结巴往地上一捆、一扔,义正言辞道,“我才三十!不是中年!”
“扬舟,莫要与姑娘家多做计较。”萧珝出言呵止了穿着红衣的扬舟。
扬舟闷一肚子气,一脚踩住地上的结巴,“你说,你是不是海贼!”
地上的结巴被踩的哎呦叫了声,“知,知道我是海,海贼还不放了,了我!”
“我告,告诉你,我老,老大快来了!”
萧珝和扬舟面面相觑、交换了个眼神。
“说,你老大是哪条道上的,可有名号?”扬舟的脚更用力的往下一踩。
结巴面上露出得意模样,“我老大是”
“独眼聂三……独眼聂三!是独眼聂三的船!”
还没等结巴说出口。
身后甲板上、开船打瞌睡的船工忽然脸色煞白的跳起来。
大家的眼睛随他一起望向海面。
海面依旧静谧湛蓝。
只是海天交接的地方突然升起一面旗。
一面艳红色的旗。
那旗帜上画着一张人脸。一张只有一只眼睛的人脸。
再细看。那不光光是一面旗,而是一只插了旗帜的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