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酒甚至能听到自己的脉搏突突的跳动。他会不会发现自己的身份,会不会……让她血祭而死。
时间分秒。滴滴答答的流过。檀香摇摇欲坠,断了几截。
窗外新燕叼啄着春泥,来往几回。
他的视线终于淡了淡。将手里的纸张用心塞在温小酒的手心里,呢喃般的语调,“还你自由。”
事情很突然。温小酒反应不过来。
直到他再次说,“你可以走了。”
那神色,忽而晦暗难明。为什么忽然有种他很温柔的错觉?
温小酒使劲晃晃头,把纸张叠好,塞进自己的袖口里,“那在这里谢谢祭司大人了。”她一笑,眼睛月牙儿似的,怪有灵气的。
她三步两跳的往门外走。
白黎棠的视线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走。
“主子,您真的这样放她走吗?她是叠世者,十年甚至百年难遇啊!”残狼终于忍不住提醒。
“是啊,等了十年,终于还是等到了。”白黎棠霎时笑了。
残狼一怔愣,他第一次看见白黎棠这种笑容。真心的、简单的笑容。
不过紧接着,白黎棠又换上了那种虚伪的、忖度人心的笑容,“本司给了她任意出入司祭台的文书,走与不走是她的自由。”
“如若,她自己不愿意走呢。”
自己不愿意走?残狼抱剑站在一侧,嗯,主子又开始算计人了。
“此外,残狼,你去温小酒那里调查一下。”
“主子尽管吩咐。”
“本司不信温小酒能独自一人打开这机关盒。必然有高人背后指点。”白黎棠捏起桌上被温小酒打开的机关盒把玩,神色忽而凝重,“若是真有这个人……很可能是什么人派来我司祭台的另一名奸细。”
奸细?残狼心头咯噔一声。
除了渡鸦,难道还有别的奸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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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边,气氛凝重。而此时此刻的温小酒这边呢?
只见她利落的收拾好全身家当、往身上一背,冲着屋外阳光哈哈大笑三声,“老娘终于重获自由了!白黎棠,山高水长,后会无期!”
王大娘坐在小凳上一边刷桶、一边啃葱,大大的翻个白眼,这傻子,我保证你今天出门,不出三日就被白黎棠那老狐狸给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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