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拿起那纸张交给牧流。牧流轻咳一声,“明后两日有雨。”
紧接着,百官山呼万岁,天佑壁西。
温小酒呢?迷茫的望着天空,偶有蜻蜓懒洋洋的往下垂,又低头望着地面,不知哪里来的蚂蚁悄咪咪的搬家。嗯,明后两日有雨。
嗯,看来她简直英明神武,很有当祭司的潜质。
随便从二十一世纪找个小学生来,都会很有这潜质的,她相信。想到这里,再次攥紧了手心里的木盒子。现在想要离开这里,唯一的办法就是拆开它,得到白黎棠的承诺。
所以,当祭典结束后。百官下司祭台。温小酒却还在原地抠着那破盒子。可那盒子岿然不动、自成一体。温小酒气的咬肌都在用力。
这一幕,看的白黎棠微微含笑。一脸的兴趣盎然。
残狼不懂,闷声问,“主子,您为什么要给温小酒那盒子?您明知道他想离开司祭台。况且他叠世者的身份……”
“因为有趣。”
这寥寥一生,难得有人敢对他耍些脾气。那样子,活像炸毛的猫儿,看着的确有趣。
至少这一刻,白黎棠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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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阁后院
“嘿!哈!”还没进院子,就已经听见温小酒用尽全力的吼声。
王大娘把糕点往温小酒房间的圆桌上一放,“你这是咋啦?便秘得上茅房,你这在房间里干叫唤也不是个办法。”
温小酒听见这句话,破功似的把手里的木块往桌上一扔,那木块铛啷啷滚了两滚。她丧气道,“还不是那个破白黎棠,给我个破盒子。”
王大娘把那盒子撮在手心里好一会儿,“打开这盒子有啥用?”
“白黎棠说,打开了就还我自由。”温小酒下巴抵着桌面,懒耷耷的道。
“你给一刀劈了就是。俺厨房有菜刀,借你。”王大娘的嘴和个装满了大葱的仓库一样熏人。
温小酒憋着气摇头,白黎棠那老狐狸,劈了他肯定要说闲话,说东说西不让她走。
“真是,搞不懂你这些个乱七八糟的,还你还你。俺还是去刷桶吧。”王大娘把那盒子往桌上“当”的一放,“你要不要帮俺,还给你油饼吃。”
温小酒不理她,伸手去拿木盒子。
咦?
“木盒子怎么开了!”温小酒惊喜的差点跳起来。
王大娘耸肩,“谁知道。质量差,一敲就敲开了。”
温小酒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在她那张大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王大娘,爱死你了!”说完这句,她便哧溜溜的往门外跑。
王大娘双手垂了垂,看着她远去的方向忽然神秘的笑了,唇齿碰撞间,声音流泻而出的不是苍老嘶哑,却更像是另一个人的。
一个清脆脆的小姑娘的声音,“温非白啊温非白,我以为你惦念了这么多年的姑娘会是个绝顶不同女人,没想到也不过如此。亏我还千里迢迢来这里帮你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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