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白黎棠却已经笑盈盈的对着谭清优雅一拜,“别说,黎棠还真的有备用甲骨。”
温小酒听他这样说,忽的有点疑惑了。
谭清不是白黎棠的死对头吗?他怎么转头又要帮着谭清了?
就在这时,白黎棠已经从袖子里一摸,摸出来一件东西往前一递,“这是黎棠的备用甲骨,现在便给您吧。”
温小酒差点噗嗤一声没笑出声来!
白黎棠是来搞笑的吗!他手里那只哆哆嗦嗦的小乌龟,不就是那天她抓得那只乌龟吗!
拇指大小,别说占卜了。壳都看不清啊!
“白!黎!棠!”谭清那双老花眼一转,差点气的一口气背过去。好不容易缓过来,便拿着拐杖在地上敲得嗒嗒作响,“你这是侮辱本长老!你这是侮辱!”
“侮辱?哼”忽的,白黎棠一改刚才的恭敬,冷笑一声。
男人心,比变天还快。
随后便见白黎棠忽的转头,对牧流迎拜,“帝君,世人皆知我壁西君权神授、以占卜天象闻名天下,无论是一国君臣、祭司、长老,都理应对此事诚心诚意、郑重对待。然而谭长老呢?”
视线锋芒凛冽,看的谭清浑身一个震颤,还没来得及辩驳,就听白黎棠继续道,“谭长老在这样重要的日子竟然连占卜问卦最基本的事物都没做准备,这是失职,亦是藐视天权、君权!实乃大罪!”
“如今,谭长老自不知罪,竟还反来倒打一耙,说本司侮辱于你?”他步步紧逼,谭清却步步后退,“谭长老这样的人不配竞选祭司之位,更不配与本司做比试!”
“我……”谭清的喉咙突然一噎,扑通一声,膝盖直直跪落而下,对着牧流就是一个响亮的磕头,“帝君,不是这样的,是白黎棠陷害与我!”
“陷害?”白黎棠不卑不亢,“如今本司已是祭司之位,而你仅为长老、祭司候选,本司陷害与你,有这样的必要吗?”
“你,你是怕我夺了你祭司之位……”
白黎棠听到这里,忽的又是一笑绚然,“怕?当年舌战各位祭司候选、只身前往林北战神林狂的军营之中,哪一件不比这小小的比试惊心动魄,我白黎棠可有怕过?况且……”
只见白黎棠淡淡一扯唇边,微微俯身凑在谭清耳侧呢喃了几句。至于说的是什么,就没有人能听清了。温小酒更没听清了,白黎棠负责演戏,她负责看戏。
不过原本谭清只是脸色变了变,听了白黎棠的低语,谭清忽的浑身一僵,就像死了一样寂静。像斗鸡刹那被吸光所有斗志,萎靡了下去。
再一看,他就好像是个佝偻的七十岁老人而已。
突然地静默持续了一会儿。
谭清忽的对着牧流又是一个响头,“丢失甲骨,是谭清自己不够谨慎小心,还望帝君责罚。”
一众哗然。毕竟谭清的转变实在太快。不过谁也不敢吱声。
牧流嗤嗤笑了一声,“看来,比试不必再进行下去。白黎棠,你继续做你的祭司,至于谭清……以此为鉴,闭关三月,罚俸一年。”
“下臣领旨。”
谭清接了处罚。而一切流程也在一场慌乱之后继续下去。
白黎棠回到人群,温小酒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问道,“主子你究竟和谭清说了些什么?让他忽然这么听话了?”
白黎棠看她圆溜溜的眼睛充满好奇,便开口道,“秘密。”
果然见到预料之中的一个白眼。
“不说就不说。了不起啊。”温小酒气鼓鼓的侧过身。
白黎棠忽的兴趣大起,将一样东西递在她手心里,“拿着。等你解开了这个,本司便满足你的一个要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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