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什么叫做用闻的?竟然将祭司大人与狗做比较!”渡鸦立刻大喝出声,“铿”腰际悬着的长刀忽的拔出刀鞘,寒光闪闪的压在郝天奇脖颈上。
郝天奇被那刀锋一吓,跪地的双膝一软。连忙伸手抓温小酒的衣袖子,“温小酒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快帮我……”
温小酒转眼,正瞥到郝天奇的脖颈与刀锋对接处……郝天奇脖颈竟已被刀刃划出了一道淡淡的红色血痕……真刀真枪呀!
不行了不行了,不拿出点真本事性命就要受到威胁了!温小酒迅速抄起一旁的树枝,在土地上划下几个字,“是你渡鸦把祭司比作狗,我们可没说过”
其他三个人看到这一行字,顿时愣了一愣。
的确,郝天奇没说过。这下,郝天奇理直气壮,心里一万个佩服温小酒了。阿娘说得对,温小酒就是深藏不露!
渡鸦尴尬的咳了咳,“主子……”
白黎棠从月白的衣袖里抬了抬手掌,示意渡鸦不必再说下去。不过,他也开始仔细打量温小酒了。虽然他看不清温小酒的模样,但他能看到这个“青年人”大概的样子:看着似乎很年轻、很瘦小,好像只有风吹一吹就能倒过去的小身板。衣服虽然破旧,人却似乎挺干净清秀的。
于是,白黎棠忽然升起了一种想要和他对对话的心思,“比赛规则是:三日后在壁西皇宫的花园中,帝君先亲自挑选一名女子,在女子身上藏上壁西宝物,之后将该名女子混入十二名年龄相仿、高矮胖瘦相当的女子之中,在其中找出此名女子。”
白黎棠淡淡的解释着规则。
其实温小酒先前也听郝天奇说过。说这是谭清凭借自己在长老间的影响力,亲自疏通了长老院一众长老,并出了此题。美其名曰:是为了测试祭司是具有足够定力,能在一众乱花美人之中删繁留简,找到最有利的信息。说直白点,就是“不为美色迷惑”。
但大家都知道,比试不被美色迷惑的方法何其多,长老们却选择了这种最低劣的比试方法。很显然,这就是为了针对白黎棠的脸盲而来的。
但谭清和长老们也知道,白黎棠这个人不爱解释,更不爱辩驳。即便是吃亏,他也能毫无声息的吞下去。“短时间,不可能训练的鼻子如此之灵。”白黎棠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他的眼波明媚,似是在其中开了一季盛夏,纷繁的迷乱人心。此刻,他盯着温小酒,好像是在等她说话。
温小酒呢?只歪着脑袋笑了一笑,眼如月牙,眼睑弯弯。她低头继续在地上写下一行字道,“我们来不及训练鼻子,便让其他人加重些味道。”
“过来。”白黎棠在听到她这句话后,轻轻挥开衣袖,招呼她到他身边来。温小酒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听话的蹭到白黎棠身侧,白黎棠伸出掌心,温小酒便在他掌心里划下字迹。
岁月静好。阳光迷离。
刹那有风过,梧桐悄悄。
渡鸦忽的看见白黎棠唇角勾开一抹浅水般痕迹的笑容。不禁微微一个愣神。主子是常笑的,但那些笑都是假的。而此时,却好像是……真的笑了?
古怪的看向温小酒,她仍旧趴在白黎棠耳侧低声说话。渡鸦心里却好像打翻了五味陈杂。
难道传说是真的?咱们祭司大人……要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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