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学一点都不准时,信纸上说下午5点多到的,提前了足足2个多小时来。也是闲人的时间,多点少点都无所谓的,档口后院里安水来正在柴房休息,今天的调了早班好腾出下午时间见老同学。因为住的柴房,经常有伙计进进出出,所以也就不再那么警觉的看是谁来。安水来是浅入眠,因为劳动后所以不自觉的打呼噜,仅剩的一只手还挑在头顶,向学看着空荡荡的右手袖子知道他们告诉的是真的,老同学的手断了只。
故人相见那种两相奔跑的场面,互相道想念情谊的热烈没出现。平平淡淡的是安水来还打鼾睡着,向学找着柴堆痞子样坐着。一个知道他会等来老同学,一个知道会见到老同学,至于聊什么没有排版过,熟悉可能就是这样状态,连客套话都没得说,看到故人就有念头“我们有几年没见了吧。”
“安水来,起来杀猪了。水开了。”院子的伙计喊叫着,只声传来就醒了。正准备外面去,看柴堆里还靠着个人,细眼看这不是老同学吗,在这里坐多久了都睡着了。也没去叫醒,就先出去。心想着“除了比以前黑点,没什么变化嘛。先去帮忙杀完猪,好来煮点肉招待。”
就着院子支起两条板凳和一片门板,加上向学3个伙计捉猪,一人揪住猪耳朵,向学在后逮着猪尾巴。操刀的人抓着绳子往前拉,一起用力把猪抬按在门板上,揪着猪耳朵的人还是揪着猪耳朵,逮住猪尾巴的人还是逮着猪尾巴。就拉着绳子的现改掰玉米般的掰起猪嘴巴,露出肥肥厚厚的脖子,操刀的在脖子下支着木盆好盛血,拿起那柄直刀对着咽喉位置叉进去。在抽刀时候血液随着刀片喷出,刀柄和操刀的手都留下了猪血。整整10妙钟猪血才从一股泉流尽,生命还在,四肢还在动弹。猪的鼻子也流出了血液,这刀捅破了喉管才会这样。猪就这样死了,安水来松开逮住的猪尾巴,回头看见向学站在柴房门口对着他笑了下,“没想到杀猪你也是把好手,以前就认为你会读书呢!”
“嗨,刚刚看你睡柴堆上,就先杀猪没叫你。老板说你来今天下火锅猪脑吃,可没这么排场的招待过人哦。”
“哈、好,接下来我也来帮把手,总不能来了就等吃。”说完撸起袖子就过了去。
在院子里放了个大的木盆,把猪放进去后。从灶台的锅上盛了沸腾的开水泼在猪身上,三桶开水后猪毛被烫后能轻易拔掉,操刀的在柴房墙壁上去立了个梯子,指挥这众人拔毛。拔了会儿递给几把刨子,直接刨掉猪毛,三下两下就搞定。操刀的人有全套的家伙,拿过来个大铁钩子,在猪屁股上开了口子挂着后又把猪头直接给切下,直接送刀伙房去。剩下的整个猪身子就抬出来挂在柴房的梯子上,倒立挂着猪是为了开肚子取出大肠、小肠、五脏六腑。香港这块宝地靠近广东,饮食习惯也和广东人一样,在他们眼中没有什么不能吃的,这猪身上下除了屎没有任何要扔掉的。
这是向学第一次跟着杀猪,打心里觉得杀猪比看老同学有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