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立马闭了嘴,整整衣冠捋捋裙子上的褶正色状道:“快传。”
嵇妄还是那日我见他时的模样,红唇皓齿,星眉剑目。他进门来,没敢抬眼看我,直截了当作揖道:“娘娘,世子爷有请。”
“罹臬?”
我惊问道:“他这下了早朝这也不过两个时辰,这时候不应该正正是在批阅公文吗?”
嵇妄作揖上了瘾似的长久俯身垂头不起,道:“娘娘有所不知,今日在朝堂上有几位大人与言关将军带的几位大人起了争执,这时候世子爷正和他们在魔君大人的书房那里仍是争执不休……这是进书房前世子爷特特同臣下交代的,两个时辰后着娘娘进去闹上一闹,闹得也无需太大,只消将言关一派骂个狗血淋头就是。”
噢,我给忘了,这些沉溺于保守的旧派老迂腐们虽学不来不讲道理,却很会同人讲道理,而且是讲不明白誓不罢休的那种。
我一向忠于乐呵呵地看人笑话,其实这是一件很不厚道的事。好在亡羊补牢,我感谢罹臬给我一个插手的机会,也就乐于同这嵇妄走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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