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着,我懒洋洋地缩了缩身子,将盖在身上的一匹摸起来像是缎子的布往肩膀上拉了拉。
“青藤,去关关窗子,有点凉……”
我并未听见青藤或是绿蔓嗳一声回我,只在模糊间隐约感到有人探过身来,隔着我和一张贵妃榻将那窗子合上。
嗯……这两个小丫头怎不回我呢,难道是同我置气不成?
我回想一番,不曾想到本神君何时何地又得罪了这两位净知道哭哭啼啼着数落我的小姑奶奶,忧愁地扶了扶额。
“你们这两个磨人的小妖精,本神君何时得罪了你们不成?”
随后,我竟莫名其妙听到了胥泽兄的声音:“末儿她这是怎么了?竟将自己伤成这样……”
接着,有人回他道:“怕是中了魇虫。”
欸?这人是谁?
我回想一番这人的声音,这样熟悉,却又让我记不起来。
躺在塌子上我仍不安分,呻吟着竭力扭扭身子,微微抬眼,又是窗前那几杆清瘦的细竹。
“易北!”
一个声音在我心底沉沉一喝,当头一棒般将我敲醒。我颤了颤,一个鲤鱼打挺从塌上坐起来。
身侧,魔君与罹臬两人一前一后站着,默然看向我,不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