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罹臬似乎连想都没想,直截了当把他的话堵回去:“不当讲。”
我:“……”
言关被自己的亲儿子这般不放在眼里,记得胥泽先前似乎还同我讲过他们在面上还过得去……
胥泽兄啊胥泽兄,你对‘面子上过得去’要求的也忒低了吧。
我眼前清清楚楚看见言关的脸色唰得一下,黑云压城城欲摧。就连方才我突然踩在他脚背上,也没见他脸色黑成这样。
他悻悻看我一眼,专注于他那黑里透着紫脸色的我终于想到一件挺重要的事。
既然能让不愿看见罹臬的言关放下身段亲自来找罹臬,此事必然非同小可;既然他言关都要说一句当讲不当讲,此事必然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既然言关话到嘴边不吐出来反而看我一眼,此时必然是我不能听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挑了挑眉,悄声对罹臬耳语:“你们慢慢谈,我先到里厅里去坐……”因想着明嫱安排了甚久的舞乐,说罢又不放心添一句道:“你们也尽量快些,过不上半个时辰那些舞娘就进来跳舞啦。”
叮嘱罢,我这厢刚要跨过外厅的门槛往里厅走去,那厢言关便唤住了我。
“扶末,我见胥泽他一直未到,那些小奴才忙来忙去尚闲不下来,你便帮忙去趟西宫将胥泽叫来罢。”
亏我方才还想在他们父子二人之间从中调和一下叫他们弄得不要太尴尬,转脸便拿我当丫鬟奴才使,这个言关,也忒不会做人了。
我脸色由晴转阴,本来想在他父子二人从中调和的心思也没了大半。一个白眼翻得倒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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