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不打不成器,世上千千万万的恼心事只有受了某个刺激方可得到解脱。这刺激并不那么讲究,由旁人的给也好,是自己给的也罢,只要足够让他将这恼心事想明白即可。
眼下的胥泽兄便是如此,他纠结了又纠结,狠下心来给了自己一个不晓得什么样的刺激,横下一条心壮士赴义一般决然道:“末儿,我皇兄今日又闭关去了,他说他今日不到景明殿来,让你在这里稍稍应付下宾客,直接到东宫去就是了,那里会有人接应末儿。”
我听罢,惊了一惊,怒了一怒,终又释然了。
惊的是世上竟有对自己的婚事这般敷衍的人,怒的是嫁给这人的倒霉新娘子就是本神君我,可是转念一想,我与罹臬这番婚事本身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罹臬他不愿来参加婚礼也是情有可原。我这一怒,怒得忒矫情,怒得忒没道理。
我思前想后,思虑如何替罹臬将他这一番壮举在人前说得妥帖且圆满,对着胥泽兄露出了一个端庄大气的微笑。
诚然,在本神君对胥泽兄做出这样一个端庄大气的微笑时并没有想到我头顶上还盖着一层红盖头,盖头里的我能看见盖头外面外面胥泽兄的举动,可盖头外面的胥泽兄却看不见盖头里面我的表情。换句话说,本神君考虑再三做出来的端庄笑脸并没有什么作用。
“胥泽兄今天就是因为这个才愁眉苦脸的吗?”
“末儿,我可以作证,皇兄确然以圣君的名义起过誓,他的确说过对你一见钟情过眼不忘。他……他最近可能只是心情不好”胥泽兄脸上出场的神色愈加深重惆怅,试探问我:“末儿,你是不是生他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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