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好好的,怎突然哭了?”他似乎怔了一怔,温暖的手揉上了我的头发。
我心安理得的受着他对我的好,像以往那样放肆地搂住他的腰,眼泪鼻涕一齐往他身上蹭。
“你不要以为那天你在战场救了本殿,本殿就不会罚你了……既然活着,就算兵败也应当早些回来才是,你这般杳无音信又突然出现,岂不是害我在昭阳殿眼泪白流了。”
“扶末,你魔怔了?”
我忽而被他极大力气推开,拂手之间,掉在脚边的金缕长衫便燃起了火苗。火光在他脸上渐渐晕开,也照清了他脸上金晃晃的面具。我对着面具晃晃眼,一惊一诧转手就要把易北的长衫从火堆里救出来。
“罹臬,有什么事冲我来,你烧它干什么?”
等我笨手笨脚把火灭了,那原本极讲究的一件长衫,烧得只剩下一只袖子留下了。我抱着隐隐发烫的衣料,像是被雷劈了一遭似的连着那袖口把头埋在怀里不管不顾的哭天喊地。
兴许罹臬没见过有哪个女人能哭成这阵仗,蹲下身子来也不知该说什么,拍拍我的肩声线比方才低沉了许多。
“不过是个死人的劳什子,你何必哭成这般……兴兵动众的模样。我……我也不过是因为夜里你看不清,又认错了人,才把它点了……”
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是他,把易北留给我的念想毁成了如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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