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王德化原来住的那个小院里,庞天寿领着四个小太监一脚踹开门,径直走了尽力,而两个小人正在收拾东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神魂颠倒。
庞天寿上前问道:“你们二位这收拾东西是要去哪儿?”
“回庞千户,我们二人见王公公殒命,明日送棺还乡,我们两个念及主仆之情,想要去送一送王公公。”一个小太监略显紧张的说道。
另一个也急忙说道:“就是这样的!念及主仆之情,送送王公公,送送我家主人。”
“送王公公,看来你们的主仆之情还是不错的吗!”庞天寿冷笑着说道。
两个小太监听罢都紧张的点了点头,一个缓缓说道:“伺候王公公也七八年了,自然是主仆情深了!”
“什么狗屁主仆之情!”庞天寿突然厉声骂道。“早上我问你你告诉我王公公平日里冷言少语,不和你们多说一句话,你们如今到论起了主仆情深,你们倒还真是忠心啊!”
“千户大人啊!”一个小太监急忙说道。“王公公话虽少,可不一定心眼不好啊!虽然王公公不常和我们说话,可带我们两个下人可是照顾有加。”
“是啊!庞千户,我母亲上次病重,我没钱买药,王公公见我神色忧虑,问及原因,不仅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还给了我一旬的假期让我回籍看望母亲。”另一个小太监也急忙说道。
庞千户听到两个小太监这样说,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可事情已经到了如今,他只好厉声说道:“这些话和本千户去东厂的大牢里说去!来人,把他两带走!”
“千户大人饶命啊!饶命啊!我们没犯什么罪啊!”两个小太假急忙带着哭腔央求道。而庞天寿丝毫没有理会两人的哭声,直接扭头便出了房门,紧随的四个人便上前将他们两个人押走。
庞天寿没有即刻去审这两个人,而是先去吃过午饭,然后又去查了查两个人的档案。到了戌时左右才去的东厂大牢。
那两个小太监此刻正被绑在柱子上,看到庞天寿走来急忙呼喊到‘冤枉’,可庞天寿却冷冰冰的丝毫没有反应。
之见庞天寿走上前来问道:“你们两个谁是蒋忠?谁是黄百田?”
“我是蒋忠。”靠左边的小太监说道。另一个也急忙说道:“我是黄百田。”
“黄百田,是你。”庞天寿走上前来问道。“你祖籍陕西岐山县?”
黄百田略带激动地说道:“是啊!是啊!正是的,小的祖籍陕西岐山,千户大人也是那人吗?”
庞天寿点了点头,冷笑着继续说道:“是你白天告诉我王公公曾经给了你一旬假,让你回家探母?”
“是的!王公公还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让我回老家给母亲治病用。”黄百田继续高兴地说道。
“你老母现在在哪住啊?”庞天寿接着问道。
“在老家岐山。”黄百田急忙回答道。
庞天寿听罢大笑起来,黄百田也跟着那大笑起来。而此刻,旁边被绑的蒋忠却早已是一脸绝望的表情。
黄百田收住笑容问道:“那千户大人,既然咱都是同乡,想必是今天的话没有说清,要不你就先放了我和我这个兄弟,咱们慢慢说。”
“放了你!”庞天寿也一下子变了脸厉声质问道。“你是不是当我这个千户是属猫的,让你逗着玩啊!这里据陕西,朝廷八百里加急都需要十天时间,就你这样子还王公公给你一旬假让你回家探母,十天时间你是飞着回去飞着回来啊?”
“千户大人是我记错了!是两旬,是二十天!”黄百田急忙改口说道。
“记错了!刚才记错了!这正也记错了!你还当我好欺是不?你给我老实说,是谁给你使了银子,堵住了你的嘴!”庞天寿拿起旁边的蘸过盐水的鞭子重重的对着黄百田的嘴抽了一下,然后厉声问道。
再看黄百田,他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血印,而且,他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他惊慌的说道:“我……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没人堵过我们的嘴!没人啊!庞千户!我们冤枉啊!”
“蒋忠,我再问你一次,王公公平日里和你们到底说不说一些闲话。”庞天寿走过来又对着蒋忠问道。
蒋忠看着庞天寿手中湿淋淋的鞭子,结结巴巴的说道:“说……说……平时没……没事也和我们唠……一唠家长里短的什么。”
“那我尽早为你们为什么却是一口咬定王公公平日里冷言少语?”庞天寿紧接着问道。
“我记错了!”蒋忠声音极其小的说道。
只见蒋忠此话刚一出口,庞天寿便是重重的一鞭子,不偏不倚直直的打在嘴上。然后厉声说道:“我说过了,我不是三岁小孩,别再拿着来糊弄我。”
庞天寿气呼呼的将鞭子扔在一旁说道:“我告诉你两,咱们这辈子都是这太监命,我本不想难为你,还望你们也识一点抬举,这两鞭子在这还是轻的,让你两在想一晚上,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话该和我说一说的。”说完话,庞天寿便向外面走去,临走还安排到将其二人分别羁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