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机缘巧合之下,白青崖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弟,竟然成了两大高手的关门弟子,两大高手临终之际,不约而同地将门中至宝传给了白青崖,白青崖却是毫不知情。
当下宋保领着白青崖、古轩和苏木往黑水潭而去。愈靠近黑水潭,周围湿气愈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海腥味,白青崖问道:“宋伯伯,这里便是黑水潭吗?怎么不见其他人?”苏木亦是感到奇怪,道:“是啊,宋伯伯,其他人呢?”
宋保气呼呼地道:“都在议事厅中。”苏木道:“都在议事厅中?难道近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宋保怒道:“自老主人仙逝之后,黑水潭无主,你的诸位师哥师姐争成了一团,这不,今日又都在议事堂中,争个不休。这样下去,黑水潭的基业,迟早毁在他们几个手中。”言罢连连叹气,之前那个凶神恶煞的宋保,此刻变得多愁善感。苏木道:“那我们去议事堂中瞧一瞧。”苏木既有吩咐,宋保不敢不怠慢,便摇摇头,神情不阅地带着白青崖、苏木和古轩往议事厅中而去。三人远远便听见堂中的吵闹之声,白青崖笑嘻嘻地道:“原来有这么热闹。”话音未落,又听见几个人破口大骂的声音。苏木眉头紧锁,不知如何。白青崖道:“好令人生气的。”
说话间,三人不知不觉地考试堂,堂上这时基本上分了三处,以大弟子朱震海为首的一批人占据了议事堂正中的位置。朱震海道:“自顾兄终弟及,长子继承,先师不幸归天,这依旧旧制,该是由我执黑水潭……”
朱震海这边话音刚落,旁边又站出来一人笑道:“师兄这话说得可叫人有些难以明白,你追随师傅时间已久,难道还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的性格吗?不拒礼法,不循旧制,乃是他的心性,你口口声声说是秉持先事遗志,却罔顾师傅的心性,空自打着师傅的名头,却行毁他身誉之事,嘿嘿……”说话的是黑水潭主羽承的五弟子杨苗,杨苗口齿伶俐,将这段话娓娓道来,甚是感人。顿时大厅之上,一般的人将目光投向了朱震海,不知他如何回答。
朱震海神情尴尬,笑道:“五师弟好一张利嘴,为兄佩服,佩服……”轻轻一句,将杨苗方才所说,皆斥为胡言乱语。
“大师兄,平日里师兄弟们敬你,可今日事关黑水潭的前途命运,你休怪我了。”朱震海寻声望去,说话之人正是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七师弟詹无痕,不料如此关键时刻,詹无痕竟然起来反他。朱震海心道:“难道七师弟也要夺这个位置?嘿嘿……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白青崖、古轩和苏木三人偷偷滚进了议事堂中,议事堂中争论激烈,竟然无人理会他们。白青崖心道:“哎呀,原来是弟兄几个分家产,这下可热闹了。”对古轩和苏木两人道:“这下热闹了,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贪,都想弄死对方,互不相让,可热闹急了。”
苏木瞪他一眼道:“可不是叫你来看热闹的。”
古轩分析道:“似乎场上分了三处。”悄悄指着大师兄朱震海和五师兄杨苗道:“他们两个各是一方,互不相让,可依我看,他们江湖相争,是要让那人坐收渔利的。”言罢手指指向詹无痕。
“那是七公子詹无痕。”三人被这个粗重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宋保,这才安心下来。
古轩道:“看来这个七公子不简单。”随后又是詹无痕短短几句话,挑唆的大师兄朱震海和五师兄杨苗争锋相对。白青崖自语道:“原来是这个家伙在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