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掩饰的痕迹太重,弘晟心里觉得奇怪,不经意间看向她桌上的书卷,遂指着楠木方桌问道:“你在看些什么?”
意远在心底悲叹一声,还是教他给发现了,“没什么,从尚宫局抱来些案卷,闲着没事打发时间用的。我向你保证,这次我是睡醒午觉才开始看的!”
弘晟随口嗯了声,将她的撒谎看在眼中。这丫头还是太嫩了,这大周皇城是他宇文弘晟的皇城,任何一个角落里发生的事,他都会清楚无比。
只是,她从来不向自己撒谎,从来都是直来直去地说话,这回遇上什么事儿了,竟让她开启了欺骗的历程。
意远还不知道弘晟已经看穿一切,殷切地推着他到了外厅,“皇上批了一天折子肯定累了,臣妾这就给您沏茶去!”
弘晟捏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入了怀中,“爱妃不必忙活,你陪朕好好坐一坐才是正事。”
他的语气暧昧无比,意远便知没什么好事。果然,着家伙竟然把外厅的主位当成了床榻,打着一同念诗文的旗号,趁机到处揩油。
意远一边拍打着他的手,一边哼道,“看来旱灾有所好转了,要不你早就愁的连饭都吃不下了,哪儿还有心思对人家上下其手!你的手!下去!”
弘晟淡定自然地念诗集上的话,“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才是人生大道理,管那些乱七八糟的政事,绝不能因此耽误了'哦和媳妇恩爱呐!”
意远刮他的鼻尖,“真是歪解圣贤的诗,太白先生听到自己的名作被你乱讲成这个意思,只怕就要气死了!”
皇帝抵唇清咳两声,“在皇宫大内不准说那个字,不吉利。但是朕必须要告诉你,太白先生早就两腿一蹬,飞上青天了。”
意远笑的合不拢嘴,“你越来越有市井味道,说话越来越糙,全然没了那冰冷的皇帝气势了!”
“……”
“遥想我当年在民间地时候,还以为皇帝是多么凶的人呢,毕竟民间戏文里动不动就是皇帝将大臣推出午门斩首。”
“那都是忽悠人的,瞧瞧我是多么和善脾气的人呐!”
意远嫌弃的摇头,说话从来不带思考的。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是谁因为皇子之间的小摩擦而大发雷霆。
两个人正是亲昵无间时,翊坤宫外跑来一名内侍,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大概是从乾清宫那边一路狂奔过来的。
“皇上!皇上!奴才有要事回禀!”
弘晟还是有些不悦,毕竟这个晚上是专门腾出来陪伴意远的,“有什么要事隔天再传给朕!”
那内侍却像不要命了发一样,“国公爷进宫了,说长公主要跟他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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