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热泉浴中被人这样抱着,当然是极舒服的。夜甯颉靠在夜甯熹怀里,几分瘫软。
“刚刚阿哥问我,为什么一直看二皇兄。”夜甯熹又将昏昏欲睡的哥哥唤醒。
自己有这么问过?夜甯颉凝神回忆,却对自己发醉时说的话、做的事没有半点印象。不过,他对阿弟看夜祺珮那如痴如醉的欣慕眼神却始终介怀得很。
三皇子自然也不曾细究,自己究竟在介意些什么。大概就像夜甯熹说的那样,害怕彼此被更优秀的皇子抢去做了更亲的兄弟吧。
“我问了?”夜甯颉想要确认一番。毕竟这种小心眼的问话,他若醒着,定然会埋在心底。
“阿哥问阿熹,是不是觉得二皇兄比阿哥更好看。”夜甯熹走到哥哥身前,与他面对面,眼对眼。
此刻的三皇子,整个人都红透了。不仅仅是后背,还有胸前,脖子,耳根,脸颊。
缝住自己嘴巴的心都有了……
“阿熹能不能……当作没听到?”夜甯颉尴尬地笑着,“阿哥没想那么问……”他歪着脑袋,拧紧眉头,“二皇兄器宇非凡,他与大皇兄合奏箫鼓,精彩绝伦,我也觉得好看。”
“不能。我听到了。”夜甯熹倔起来,双手捧着哥哥的脸,“方才阿哥欺负我,是因为气阿熹觉得二皇兄更好看么?”
“我……欺负阿熹了?”夜甯颉想抽自己一耳光,“对不起对不起。阿熹,我做什么了?你告诉我,我,我……”夜甯颉急得背上发汗,“要不,阿熹双倍奉还吧……我不是有意的。”
“阿哥掐我肚子,”夜甯熹摸上哥哥腰腹上的穴位。夜甯颉不巧又极怕痒,这下又颤抖着要缩起身子。“阿哥还不让我将冰镇水果与热汤混着吃。”
“那……”夜甯颉心想,这不算欺负吧。“那我明后两天都混着吃冰镇水果与热汤,再让阿熹掐我的穴位?”夜甯颉试探问着。要真是这么做,也太幼稚了。
不过,阿熹若是打定主意要报仇,他这做哥哥的一定也会服服帖帖地顺从。
“阿哥不许阿熹这么做,怎么可以自己做?”夜甯熹这下不掐哥哥的穴位了,该换成挠痒痒。
“啊哈……啊啊……阿熹,阿熹,饶了我吧……啊哈哈,好痒……”夜甯颉边躲边求饶,笑出了眼泪。
“最好看……”夜甯熹笑着把双手抱腰的哥哥环住,又模模糊糊地喏了句。
“什么?”夜甯颉没听明白。
“二皇兄的箫,”夜甯熹看着哥哥泛着红潮的,散着媚气的脸蛋,“二皇兄吹得真好听。比阿哥好听许多。”
“嗯。是。他吹得很好。”夜甯颉低声应着。他当然也承认这点。可听阿弟这样直白地赞扬别人,夜甯颉心中又莫名地不痛快了。
“阿哥说,是戊箴哥哥的箫声好听,还是二皇兄更好听?”
夜甯颉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听到戊箴吹箫了。而戊箴过去用的那支黑玉凤箫,似乎就是夜祺珮用的那支……他甩甩脑袋,后悔自己没有仔细去看。
“还是二皇兄更好听些。”夜甯颉昧着良心说。三皇子对戊箴隐秘的景慕之情,总是埋在心底。
“所以阿熹听得入了迷,不也很正常么?”夜甯熹嘴角扬起,“可是阿熹不是看他看得入迷。”
夜甯熹双手几乎是在蹂(划掉:揉)躏哥哥俊俏的脸:“只有一个人会让阿熹看得入迷。”
夜甯熹又说:“阿哥最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