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像看怪物一样看了马子浩一眼,转身往外走,喊道:“牛头!彪子!你们快点来看看,这个实习生是不是中暑烧坏了脑子!”
“我擦,丢人丢大了!”马子浩刚来勘探队工地第一天,既不熟悉每个帐篷里面长啥样,也完全没联想到之前看到过负责人牛头也穿着这种橘红色的工作服,愣是以为自己穿越了。
“俺滴个亲娘啊,你说说你,看起来这身板儿还算中看,咋就扛不住个太阳晒呐?这才半天就给俺来个中暑,俺要找牛头退货!”彪子人没到,吵吵声已经老远地传来。
“咋样了,行不行啊?不行你说话!”那庞大的身躯往马子浩旁边一坐,行军床上一阵颤栗。接着又是一记巨掌,差点把马子浩的肺拍出来。
刚跨进帐篷你牛头恰巧看到这一幕,“你个瓜娃子,轻一点拍,把个学生娃娃别个老子拍散喽!”牛头往桌子上一靠,拽出铜烟锅就要对火。
“牛头,别在帐篷里架火,这是我们医疗组的医疗观察帐篷,禁止吸烟!”那女孩连忙制止:“我说牛头,都说多少回了,为了大家的身体健康,你要带头戒烟,怎么每次答应的爽快,就是不执行呢!”
“哦哦哦,我还有点子别咧事情,我先走了哈,学生娃儿,你这身体缺乏锻炼哦,以后避着点日头哦,莫要着急,慢慢锻炼哈。”说这话,牛头迅速撤离,出了帐篷,又喊道:“我说老马,今天晚上给那个学生娃娃加多加两个鸡蛋嘛,给补一哈子!”
“成了,俺也走了,那啥,晚上值班你就不要去了,歇歇再说。”彪子看着那女孩要发飙又找不到目标的杏仁眼,也赶忙告退。
“组长,我们事,晚上记得叫我,我就是前两天没休息好。”马子浩可不想第一天来就被人看扁了,忙出口求战。
开玩笑,马子浩从小淘大的,那肯在这小阴沟里毁了自己的名声。
等彪子走远,马子浩不好意思地冲那女孩笑笑,小心地问到:“那个,您贵姓,我,我前面晕了很久吗?”
“有两个小时吧,可能就是有点中暑,”那女孩说,“不过,最好闲下来去城里的医院看看,刚才怕你脱水,给你输液补水的时候,液体滴的很慢,有点滴不进去的感觉,我扎了三四个地方都一样。不过血压不高,什么原因我也说不上来,或许是血液粘稠度有点高。”
“哦哦,那个,我身体其他地方没毛病吧?”马子浩问。
“其他地方?哪个地方?”女孩原本拉着的脸,突然拉的更长了,边往外走,边回头没好气地说,“其他地方我没看,我又不是大夫,咱队医上城里取药去了,我临时客串的。你这学生,可别跟着彪子那群土匪学坏了,才来一天,怎么也流氓兮兮的。”
“我去,这姑娘也忒敏感了吧,这是太自恋呢,还是彪子组长对人家骚扰的太多了。”马子浩那个汗啊。
趁着没人,马子浩又撩起衣服检查,从两只手到胸口蓝色发光物质消失的地方没有任何异常,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马子浩还是不放心,打算今晚值完班,明天就到城里去看医生,做个全面的检查。
一个小时后,马子浩对着花盆样大的海碗发愁,心里十万多头那啥啥啥跑过去跑过来,“这也太多了,用这么大盆就忍了,这干面拌菜堆得比碗还高,上面还摊着两个油炸荷包蛋,猪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组长,这也太多了,吃不了不是浪费嘛。”马子浩向彪子求助。
“吃不了?俺说你不成你还不信,吃不了哪来的气力,没气力哪来干劲!”彪子的碗里已经见了底,满嘴油渍,含混不清的教育马子浩。
“来来来,给俺碗里刨点,俺们是吃不够,你是吃不动,真瞎几把耽误行情!”彪子一边唠叨一边把马子浩的饭扒走了半碗,马子浩如释重负,又夹了一个油炸荷包蛋放进彪子的碗里。
彪子看到油炸荷包蛋,脸笑成了花,只一口就塞进了嘴里,嘟囔道:“要说养人啊,还是这鸡蛋。”马子浩闻言一头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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