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四十号人的碗筷堆积如山,郑海班副还在一旁催着要快,快是挺快的,这全得益于十班的老霍。只是我的鞋子裤子被他整湿了一大片。副班长一边摇头一边感叹:“真是一茬不入一茬,我们当时这可都是一个干的活,三个人干成这熊样!可悲啊!”
我白了他一眼,站着说话特马不嫌腰疼。
我们三个回去时,寝室已经打扫完毕,他们都已经带好马扎笔记在楼道等候开会。换了条裤子果然干爽很多,于是顺手把那条带着残羹的裤子塞进鞋柜。
会议内容是什么新训动员,反正只要笔挺地坐着就行了,会议是新兵营教导员召开的,坐在队伍后面也没看见教导员长啥样,只看见老兵们头都低着开始“钓鱼”。模模糊糊中听见了什么新兵私自离队什么的,这不摆明了是在说我么,看样子回去又得受罪了!小声嘀咕着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黑子在后面悄悄加了一句,你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教导员这口才绝对可以入围超级演讲家了,不知过了多少小时,悄悄回头,发现班长居然死死地盯着我,眼神极度恐怖。
夜里,班长宣布每人得在他床前做完“三个一百”才能睡觉,一百仰卧起坐、一百俯卧撑、一百靠墙深蹲。后来的晚上才知道,今晚的三个一百只是热热身,而后的晚上是每人一张报纸,无论做什么报纸得被汗水完全浸湿。而我却恰有这方面的天赋,不是体能,而是流汗。但是杨重就不一样了,俯卧撑任凭班长编织腰带在屁股上挥舞,我自巍然不动安如山。也是,有种胖子细皮嫩肉,另一种则是皮糙肉厚,历史上鼎鼎大名的猪悟能和杨重明显都属于后者。就那么撑着也能精疲力竭,也算是苦了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