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安官一听高阳的名字,瞬间面如黄蜡,暗暗叫苦,这番是完蛋了,想不到高阳不光武艺惊人,竟然和王庭也有关系,镇安官忽然心如死灰。
高阳拄着棍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狠狠看着镇安官,问道:“我妹子呢?!”
镇安官不说话,丁云道:“不说无妨,力平在哪呢。”
丁云把力平喊过来,问道:“这七个人,你是在哪里拦截到的。”
力平回道:“回庶长大人,在他们去村子的路上。”
丁云道:“嗯,那村里人应该还安全。”
高阳问道:“大人,我想回村子里去。”
丁云道:“不急,暂且在此休息一会儿,明日凌晨再动身,力平,你带人先去村子周围巡逻,有可疑人立即捉拿,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是!”力平领命,带人上马,前往村子。
丁云道:“如此,你可以放心了吧。”
高阳拜谢。
镇安官七人并不知道丁云怎么处置他们,求饶道:“大人,高阳兄弟的妹子我们没敢动啊,现在高阳也安然……”他看见高阳的脚伤,无恙两个字就咽了回去,“大人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今后决不再做伤天害理的事了。”
丁云道:“你可知我大洛国法,官匪私通,是什么罪?”
镇安官脸色煞白,不敢回话。
“销手!”丁云两个字一说出口,镇安官当即一哆嗦,不住的求饶,但是丁云不理会,喊道:“来人,行刑!”
七个士兵站出来,毫不犹豫,手起刀落,七个人的两只手齐齐落地,顿时哀嚎一片。
“你们走吧,滚!”
镇安官涕泪横流,想抓起地上的手,却骇然发现已经没有手了,只好用嘴叼着一只手跑了,其余六人连取手的心思都没了,苦嚎着跑掉了。
高阳眼见丁云执法,胆战心惊,但是一想这七人欲行的恶事,反倒有些痛快。
一夜,高阳脚伤发作,疼的睡不着,直到天亮。
第二天,丁云思虑了一番,让高阳骑在一个士兵马上,由那个士兵牵着马,一队二百人朝村子走去,前一天刚走了一队镇安官,第二天村子里的人一听说又来了一队二百人的军兵,顿时噤若寒蝉。
燕儿满心思都是高阳的安危,坐在院子前发呆,忽然这家的女主人跑过来一把拉着燕儿:“丫头,快跟我一起看看去,你家哥哥发达了。”
燕儿一愣,问道:“大婶,你说什么呢?”
妇人笑着瞥了一眼,说道:“哎哟,别管我说什么,你跟我过来看就知道了。”
村里人全都拥在村子口,一来是看看这从没见过的洛国正规军队,二来更是好奇,这前天刚走的小伙子,今天就骑着大马回村了,不知情的猜着,这高阳很可能是达官贵人的子弟,也有人猜测这小伙子或许是惹了大事了,但是为什么还有马骑,就说不清楚了。
燕儿一眼就看到她的高阳哥哥了,但是昨天还好好的人,现在怎么腿上还扎着伤口了。
“丫头,你看那不是你家哥哥吗?”
妇人轻拍了下燕儿,燕儿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说,心里乱乱的。
高阳跟丁云在队伍前面,在马上老远就看到村民集中在村口看热闹,他看了看丁云,丁云摆手,让他不要言语。
快到村子的时候,高阳在人群中看到了燕儿,只是一夜的时间,两人几乎又生死两隔,再次见到燕儿高阳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高阳在马上朝燕儿挥着手,燕儿这时候才敢认高阳。
“高阳哥哥!高阳哥哥!”
燕儿挥着手,朝高阳跑了过去,丁云的士兵没有阻拦这个弱小姑娘,高阳一时忘了脚伤,要从马上下来,牵马的士兵赶忙扶了高阳一把。
燕儿一看高阳受了伤,眼泪就流了下来,高阳给她抹掉了眼泪,笑着说:“傻丫头,哭什么。”
丁云的意思是带着高阳在这一带走一遍,一来震慑一下附近的匪徒,二来是给当地的地主乡绅打声招呼,让他们知道这个高阳是洛王的人,是他们轻易惹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