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自己?可是,自己也不过是个可怜虫。
怪命运?又能如何?
她疲惫至极,双手捂住脸,指缝间逸出长长长长一声叹息,再起身时,已经直不起腰来,瞬间老了十好几岁。她摆摆手,示意大家什么都不要讲,一步一挪回到房间,随便收拾了背包,低垂着脑袋,离开了。
“……这,要不要跟着去看看她?”母亲到底心软,慌张的问在场的父女俩。
“不要了,让她自己静一静吧。”父亲抽出一根烟,戒烟许久的他,终于再度把手伸向了烟盒。
“我去吧。你们别担心。”苏软软挺身而出,她总要收尾完毕,才能算踏实离去。
下楼来,王晓娟已然了无踪影,苏软软掐指一算,随即拦了辆出租,一路上告诉司机如何行驶,就这样追到了王晓娟租住的楼下。苏软软站在单元楼门口,又算了片刻,算出了房门号,上楼敲门。
“谁?”
“有你的快递。”苏软软压低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