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这么说渡慈!”苏软软张牙舞爪,虚张声势一番,就要去庙里。
“慢着,还有几句话要嘱咐你。你跪下听训。”孔正卿端坐在沙发之上,摆起老师父的架子。
苏软软听见这话,却不敢怠慢,每次修行遇到关键点,孔正卿总会这般点拨她。她恭恭敬敬的跪下,双手交合握放在腿上,低眉敛目正色道:“软软谨遵教诲。”
“软软,持靓行凶,是捷径,让你事半功倍。但你可曾想过,如果你是丑陋不堪的女子,是否还有完成委托与交易的可能性?怀揣善念去行事,虽说手段只要不违天道人伦,略有瑕疵也无甚可挑剔可非议,但你却要扪心自问:不用好皮囊,你可还有本事?你曾幻化过无数女子的模样,那些老的、丑的、粗鄙的、穷苦的……难道她们就没有身为人的优点?或者她们就丧失了追求心中执念的权利?抑或,她们受到比漂亮或富有女子更多不公平的时候,就应该忍受下来?什么叫大善,大爱,大慈悲,你打坐修炼的时候,要多想想。你且回去吧。”
短短几句话,却如五雷轰顶,震得苏软软肝胆俱颤,是啊,如果不用了美貌或者法术做武器,自己还有什么本事?她有些茫然的站起身,有些什么东西在内心深处似乎要萌芽,但又一闪而过,让她抓不住摸不着的。带着震撼后的迷茫,她回到小院子,没有丝毫迟疑跨过法力门,来到了庙里,化作一道白光倏忽之间钻入墓室里,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踪迹。
打开瓶子,把里面的银河倾倒在渡慈眉间,一切如常除了那道金光。那道金光如生灵一般,绕着渡慈的面孔盘桓片刻,似乎是在考量眼前人是否值得进入,考核通过后,这才金龙摆尾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