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好怕啊!这几天我都已经进了两趟警察局了,反正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四回是朋友,我也不差这第三趟,那我就再进一趟好了。”
上前一步扭住吕镇的一只手腕,反向一拧,吕镇顿时关节受制,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屈辱地跪倒在地。
“跪下就好,下一步是磕头道歉,是你自己来还是要我继续帮忙呢?”
上辈子被李思远和粟东方这样的富家子暗算,导致退学参军,宁昊本来对富家子弟就没有什么好感,这辈子回来又被粟东方派人围殴,要不是自己足够强大,险些就又一次痛失机遇,考不进武道班,再次与苏雨墨失之交臂。
有了这些不好的经历,宁昊现在对富家子弟可谓是印象极差,现在吕镇又自己撞到枪口上来挑衅,宁昊如何还能轻饶了他。
手腕疼痛欲裂,钻心的痛苦一股股地传入脑海,急速腐蚀着吕镇那原本就薄弱不堪的意志。
“我,我道歉,我有眼无珠,求您放过我吧。”
“咦,这么快就服软了?你刚才那高傲的劲头呢?还有,我刚才说的是磕头道歉吧?光是道歉可是诚意不足,我不会接受的。”
宁昊手上不松,依然不依不饶。
“这!”
停车场旁边还有十来个人看着,都是春江市有头有脸的富豪圈子子弟,吕镇被迫道歉已经足够屈辱,哪里还愿磕头。
春江市的上层圈子不大,只要自己腰弯上这么一弯,恐怕以后就再也直不起来了。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有吗?是谁刚才只是因为我叫了一声苏雨墨的名字就要把我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又是谁因为我说了一句你是二世祖就要打耳光掌我嘴的?”
宁昊也不动气,平平淡淡地回答了一句,手指一错便施展出了分筋错骨手,顿时将吕镇手腕上的筋拨动错位了一根。
“啊!”
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吕镇痛彻心肺,仰天长嘶。
“痛吗?看你今天这副嘴脸,平时也没少这样欺凌别人吧?想想那些人受到你欺负时的心情,你就会明白你今天完全是自作自受了。”
“不要再拧了,我道歉,我磕头!”
痛到骨子里的痛楚,完全摧毁了吕镇最后的一点自尊。
感觉到宁昊听了他求饶的话,稍稍放开了手腕,让那刀剜一般痛楚稍微减轻,吕镇迟疑了一下,眼中露出极度怨毒的神色,缓缓弯下了腰。
砰!
额头触地,吕镇眼睛一闭,知道自己从此恐怕再也无颜在春江市富二代的圈子里厮混了。
砰!
第二个头磕下,吕镇抬起头,再是如何紧闭,双眼中还是屈辱地流出两行泪水。
手腕一松,那好似要挫骨断筋一般的痛苦忽然远去,然而肉体上的轻松却挽回不了灵魂深处的沉痛,吕镇知道,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在这一刻,他突然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因为无聊而走过来向这名不起眼的少年挑衅。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或许,这真是自己一贯飞扬跋扈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