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师兄,你苦苦修炼了十几年,没有高深的功法和丹药配合,现在也不过是炼体五重天,在天朝武道界中不过是一籍籍无名的小卒。可等我们攒够了钱,向总宗多交孝敬,广招高手,泰山流终有升为乙级宗门的一天,到时名誉、地位、神功秘法应有尽有,咱们又何必在春江这二流城市苦苦熬日子?”
“放屁,你们三这么做最后只能把泰山流武馆闹到关门停业,哪有什么未来可言?”
方文砚大怒,也不再理会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宁昊和一脸从容,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黄雯丽,径直冲上去,双手平推,一记混元炮锤便轰向了葛文海。
葛文海对方文砚知根知底,对其五重天的炼体修为甚为忌惮,并不敢硬接,而是又一个闪身,让过方文砚的攻击,随即身形一低,双臂展开,犹如一只掠食的水鸟低空飞至,划向方文砚的小腿。
“形意流派?杀生水鸟拳?”
方文砚武道战斗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葛文海使用的招数绝不是泰山流的武技,连忙抬腿闪开,同时面色一阵青灰,已经用出了凝土石身。
饶是如此,泰山流武功沉凝有余,灵动不足,方文砚小腿还是被葛文海的指尖刮了一下,泛起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
“哈哈,与方师兄斗,小弟自知使用本门功夫是绝对没有胜过方师兄的希望的,不过小弟可没有方师兄这么死脑筋,一个心思扑在本门那蠢笨武学中,这门杀生水鸟拳小弟习练了一年多,颇有自信,还请方师兄品鉴。”
葛文海一击不中,立即向前飞纵,脱离战斗范围,随后转身再次扑来。
“本门武学如何就蠢笨了?你不知像宁师弟一样发掘本门武学精华,反而贪多求杂,不专精一门,这样如何能提升武道境界!”
方文砚对泰山流感情极深,一听葛文海的话便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迎上前去,和葛文海站在一起。
“不对!”
宁昊在旁边目睹葛文海和方文砚缠斗在一起,眉心一皱,低声向黄雯丽道:“你虽然早就看破这六人里必然还有和凤五联系紧密,暗中倒卖神仙烟的人,也预料到今日你将我推到前台,不甘武馆大权旁落,阻扰其灰色交易的人必然会跳出来袭击你我,但葛文海出手袭击不成,逃跑还来不及,此刻却和方文砚缠斗,难道是等着警察来抓?“
黄雯丽也微微皱眉沉思,轻声对宁昊道:“陈队长已经事前得到我的通知,整个刑警队都埋伏在附近,就算他们还有什么手段,应该也不会脱离咱们的掌握。“
宁昊闻言仍然有些不放心,想了想,双眼一眯,向附近环视查看起来。
武馆前突然闹了这么一出,又正在闹市之中,顿时便围上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就连武馆之中正在训练的弟子学员们也从馆里出来不少。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抱着孩子逛街的妇女、有刚下了晚课的学生、也有杂七杂八、各行各业的打工族、上班族,看起来都和常人无异。
然而就在宁昊发动透视眼异能,想要观察一下这些人有无异常之时,一阵奇异的低嗥声莫名地从四面八方响起,既似孤狼啸月,又似饿狼觅食。
在这低嗥声中,周围的人群里忽然有十余个人突然眼睛转成了暗红色,嗓子里发出一声声深沉的低吼,嘴角流着涎水,疯狂的一拥而上,向宁昊、黄雯丽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