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知道王奇山要打仗,一早就到了齐门渡。
禹城一破,他们就跟着王奇山进来了。
看着陈掌柜脸上的微笑,王奇山浑身脑袋疼……
下午,王奇山不得不带着薛飞卿和薛二返回君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李广,与斩首计划的主力,一千轻骑。
君县城主府重山堂内,王奇山向薛飞卿和薛二摊牌了,把女王殿下的斩首计划全盘托出。
薛二大惊,以为王奇山脑子进水了。
薛飞卿也有些不安,问道:“从这里到章华,六百多里的距离,穿过五城之地。章华城还有三千禁军,一千王庭侍卫。君可考虑周详了,不会有危险吧?”
王奇山摆出一副棋盘,将君县与章华之间的五城各以四枚黑子代替,章华城,则以八枚黑子围成。
他把五枚黑子摆上棋盘,绕过五城一路推进:“六百里的距离,轻骑若不带辎重给养,三日可到。南楚五城都处平原地区,以垦荒为主,一路上无险可守。我们穿戴南楚军服,一时半会儿,他们不会有什么反应。到章华城下,芈瑞控制着三千禁军,我的主要对手,是章华台内的一千侍卫。城门半夜开启,轻骑直入章华台,打的是突袭战。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突然出现在章华城内。王庭侍卫能组织起半数,就算他们治军有方了。我的主要目标是南楚国君,杀完人马上撤出。”
王奇山右肩又痛了,喝了口茶揉了揉,又道:“我将守在章华城门,等唐汉将军杀完人,马上就走。去的时候要保持战力,回程只为逃跑,不惜马力,两天就能回来了。风险肯定有。只要我们行动够快、够狠,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薛二已经习惯了王奇山花花世界的表达方式,薛飞卿还有不理解的地方。
她细细地询问后,蹙起眉心道:“如此说来,君此战,最大的风险来自芈瑞?”
“正是。芈瑞若有异动,连他一起杀。”王奇山道;“夏台明灯将与我同行。”
“你们杀了南楚国君,又没有灭国的想法,为什么呢?只为扶植芈瑞?”薛二道。
“这个理由不够吗?”王奇山问。
“我听说,芈瑞也是个狠人,比芈尚厉害。”
“你听谁说的?”王奇山心里,对薛二高看了一眼。
“诸葛鹏啊。”薛二学着王奇山的口吻;“李治点评江左诸公子,将芈瑞排在了第十位。诸葛鹏说,南楚芈瑞,可与芈尚、姬渚比肩。他是芈尚的军师,话外的意思是,芈瑞比芈尚高明。”
“如此说来,是要小心些。”
“江左十公子,南卫独占三席。第一位乃淳于郡守,君被李治排在了第七位。”薛飞卿笑道;“只比卫王子低一位。”
“他编排我干嘛?”王奇山嘟囔一句。
“君之弈道,胜了山涛真人。”薛飞卿欣然道;“李治观棋后言说,十里君胸有韬略,善于机变,不怯于战。且,有春风化雨之运。”
“春风化雨是什么话?”王奇山问道;“为啥加了个‘且’?”
“当出自十里春风十里烟。”薛二揶揄道。
“李治他……”王奇山看薛飞卿也有暧昧之色,有些不好意思。问薛二;“你见过芈瑞?”
“芈瑞言说,专为观棋而来。半月前,十一月二十八日,他才离开江左镇。我与樊南生,都去高士码头送行了呢。”
半月前……王奇山回想着。半月前……芈瑞在他把芈尚关进觉余寺监狱前,离开了江左镇。如此一位低调的贵公子,他这个警备局局长,竟然不知道。
那件事……莫非是芈瑞在背后谋划的?
“芈瑞拜有仙师吗?”王奇山问。
“芈瑞不是很清楚。芈尚的仙师,乃竹林七仙之一的嗣宗真人。”
“怪不得。”王奇山低语道。
“怪不得什么?”薛二问。
“莫非,嗣宗真人要与君对弈?”薛飞卿道。
“他的战书下晚了。”王奇山揉着太阳穴。
真是头疼啊,江左贵公子,身后都站着个仙师,没一个好欺负的!
回到江左镇,少不得还会有麻烦。
有阉人武士来报,君县南来了一支马队,已到胜山园了。
薛飞卿让薛二到门外候着,取下浅露、撩起裙裾,移步王奇山面前;“我观芈瑞,沉静如山,目光如炬,言若凿石。他,八成不会甘于背负弑父的名声。君与耽记,当已有应对之策。”
王奇山抓起她的右腕,露出一道被仔细包扎着的伤口:“疼吗?”
薛飞卿摇摇头,微红着脸轻声道:“不疼。”
王奇山把她拉进怀里,看着她的俏丽容颜,孕满深情的美眸,沉声道:“飞卿深情,缅怀于心。”
说着,猛地占领了她的红唇。
薛飞卿身体一僵,慢慢软了,喘息着环住他的背,低语道:“你要什么……君要飞卿怎么做……”
王奇山很想喊出来:我只是耽记推出的让南柯世界看的政治明星,腕越大,麻烦越多。你,早晚会后悔的。
但拥抱着这个热情却略显青涩的金陵贵女,感受着这具娇柔的少女胴体。
一股邪火,燃尽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