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一直都看不太清他,却一直盲目的信任,以至于全身心的托出去,没有给自己留条后路。
封御天伸手,想要拉起她,但是安以柔冷冷的打断了他:“别碰我。”
她的声音比雨水更冷。
封御天的手一颤,安以柔的性子他很清楚,硬碰硬只会让矛盾更加深。
他默默的矮下身来,与她平视。
声音平静,鼻音却很重:“今天的事情我会一查到底,找到充足的证据给自己辩解。安以柔,我们是夫妻,你要给我最基本的信任。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安以柔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他全身都湿透了,修剪的时尚有好看的头发现在一团遭,雨水沿着鬓角奔流而下。
细密的睫毛上满是水珠,那双勾魂摄魄眼睛中悠悠的望着她,眼中都是破碎的伤痛。
相识的不久,却从来没有见他这样颓然过,那个样子让人心疼的利害。
安以柔转过头去不去看他,觉得自己再看下去就会又被他骗去。
安以柔说:“今天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不想问。我来是问你另外一件事。”
封御天见她一点信任的感觉都没有,也不止辛酸,淡淡道:“你问。”
安以柔转过头,直直的盯着他说:“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对她百分百的坦诚,不能欺她,骗她。”
封御天点头。
安以柔问:“你有没有和我说过谎,有没有什么事情我应该知道而你一直没有告诉我?”
封御天一愣,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即使要兴师问罪,也要换个地方。这里说话不太好。”
他说:“我带了工作室的钥匙,我们进去谈。”
说完,他站起来,伸手来拉她的手。
安以柔向旁边一闪,也站了起来。
可是坐的时间太长,腿有些麻木了,一站起来,腿顿时如万针刺骨,不由的身子一摇,几乎摔倒。
封御天手疾眼快的扶住她,顺势把她横抱起来。
安以柔又急又气,挣扎着说:“封御天,放开我。”
他却将她将紧紧的抱住,头按在怀里,她全身都冰冷。
浓重的鼻里的决绝在雨夜里分外的清晰:“安以柔,对你,我一辈子都不会放手,让我放手,下辈子吧。”
那句话清晰的灌入耳中,激起心中的一股热流,奔涌间刺痛了神经,刺痛了泪腺。
安以柔眼泪不着边际的蜂拥而出,一发而不可收拾,她捶他打他,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放手。
他一边拾阶而上,一边把她的手按到胸口,声音有点沙哑:“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躲一躲,怎么那么傻。”
他牢牢的控制她,安以柔使不出力气,只能任他抱着。咬牙道:“是啊,真傻。”
雨水很凉,而他的身体很烫。被他紧紧抱着,感觉他像个小火炉,安以柔想,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依在这个怀抱里了。
这样一想,心底一阵阵窒息涌来,她已经痛到无法呼吸了。
*
工作室是双层的门脸房,二楼上有休息间和浴室,只是热水要自己烧。
封御天把安以柔放在沙发上,去浴室打开热水器,并拿来了睡袍和大毛巾。
见安以柔虚脱似的靠在沙发里,两只眼睛却很有神,死死的盯着他,像只充满敌意的流浪猫。
他也不说话,走上前动手解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