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墨玉目里又深了几分，冷寂的目光放肆游走在她的脸上：“白初，你当年惹下那么大的祸，依狐帝的脾气，为什么只是将你关上三万年？”
</P>
白初面上微微发白，目里有些慌。
</P>
“你以为，你引下兵解，灭仙诛魔，我父神为什么不怪你？”
</P>
白初下意识的往后退。
</P>
“你以为，我魔族子孙因兵解殆尽大半，我父神因阻兵解而陨，整个仙界都有怨言，而魔族为什么没人怨你？”她退一步，梵谷便向她近一步，冷寂的目里慢慢冰凉：“你以为，你与我独处这么久，我为什么不杀你？”
</P>
话里霜寒，森森入骨。
</P>
白初抿唇，定定抬眼看他：“我欠你一命，你若想要，随时取了便是。”
</P>
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身子欺过去，在她耳畔轻语：“白初，你欠我的，何止一条命。”
</P>
白初皱眉，躲开他的手。
</P>
“白初，你其实心里明白，只是不敢去猜。”目光静睿，似琉璃透光般的清冽，顿了会，嘴角勾起抹笑，“或者，你其实猜测过，池夙为什么激你引下天罚？为什么主动赴死？为什么你的儿子每日都会失踪一阵？”
</P>
语声幽幽，一点一点的传进耳里，带起浑身一阵发麻：
</P>
“白初，你有没有想过，你那个所谓的师父，或许没有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