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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苏一念偏头望向窗外，车窗上倒映着她心不在焉的容颜，其实她很想问祁慕凡吻她是什么意思，可是又怕他的答案会让自己承受不住，只能在心里胡乱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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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有一点点动心吧，否则不可能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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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慕凡专注开车，时而瞥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一念，从上车后到现在，她一直偏头看着窗外，连看他一眼都嫌多余。这样的姿态，令他心里又翻江倒海起来，乍然而起的怒意，逼得他差点掉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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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不喜欢跟他待在一起吗？她越是这样，他就越要她无时无刻不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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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一念能感觉到旁边那两道冰冷含怒的目光，不由得僵直了背，心底深深涌起悲哀。总是这样，只要她在他身边，就是什么也不做，也能轻易挑起他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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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很疲惫，这样的日子到底还要持续多久？如果她答应离婚，他心底是不是会有一点点失落？“慕凡，你跟六姐……是不是非彼此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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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慕凡瞥眼看她，挑了挑眉，沉声问：“如果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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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苏一念觉得胸口窒闷得难受，脸色又白了三分，她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祁慕凡，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轻声却坚定说：“那我成全你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