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无谓的笑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我告诉你,这副身体的主人还活着,她现在还在沉睡着,若你们不小心惊了她,她可要魂飞魄散的。”
她张狂的笑着,也不是为了吓唬他们,那主体的魂魄若真被禁锢确实很容易涣散,这也是他们不能轻易动手的原因。
酒娘早该想到,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与他们对质一定是拿了人类做要挟的。
她知道只要那个人类魂魄在她手里,他们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是要他们拿她无可奈何。
酒娘还是劝道:“方小然的阳寿只有那么几十年,过了几十年以后你又该如何?难道你认为你还能再逃一次吗?”
女人不以为然的笑着,“放心,我会在她阳寿尽时完成我的一切报复。”她声音透着冷魅。
她是下定决心要缠着男人的,缠的他家破人亡,缠的他永世不得超生,她的恨已经接近变态,这也多半是她头玉簪的功劳。
……
酒娘见劝她也是无用便先一步离开,老僵尸留下来看着她,如今他们唯一能做的是看着她不许她残害无辜。
酒娘是伤神的,她是第一次对一个女鬼无能为力的,她的怨恨似乎还掺着别的东西,她的报复更是远远超出了恨。
她似乎想要报复的不止是这个男人,或者说她恨的人已经不存在人间,所以她便把恨转移了。
酒娘大胆的猜测着,也许如今疯狂报复的并不是两千年前那个可怜的女人,或许她的意识已被替代……
她还没能想明白,老僵尸那边发出了求救。原来男人回了家不肯来她这里,她威胁,哭闹都是无用。孩子哭闹加男人的决绝让她彻底的失了控,她发了狂一心要掐死那个孩子,老僵尸死死的拦着,可他要拦不住了。
这女鬼的力量他们想象的要大很多。
也是,能轻易在夜倾风眼皮下逃走,他们本不该大意的。
酒娘赶到时,女人已经是一副如魔的模样,墨黑的唇,赤红的眸子,修长的指尖直至床哭闹的孩子。
酒娘不急不慢的唤道:“小语,你恨的人不是他吧?你真正找了两千年的人还是没有音讯吧?或者说,你不是真正的小语,对吗?”
酒娘的质问终于让女人停了手,她阴冷着眸子直直的看着酒娘,声音邪魅道:“你胡说什么?”
她还是失控着的,心里的恨一点一点的蔓延,这些年竟连她自己都忘了,到底她恨的人是谁?
她只知道她在找他,她只知道她要他死。
几千年了,她心里唯有恨,可是她的恨总是无处发泄,恨到最后她都忘了,她要恨的人到底是不是存在着的?
脑海里模糊的记忆让她头颅如炸裂一般,她终是捂着头,撕心裂肺的哀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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